女孩扶著茶几跪到了地毯上,聲淚俱下,“吳少爺,我叫秦瑤,是上京大學自動化學院的大二學生,我是欽州人……”

我起身扶她,“別跪著了,起來,坐下喝點水,慢慢說……”

她流著淚點頭。

我端起水遞給她,“喝點水,暖和暖和……”

她捧著水杯,哆嗦著喝了幾口,抹了抹眼淚,把水杯放下了。

“多喝點……”,我示意她。

她流著淚搖頭,那意思夠了。

我明白她有一肚子委屈,於是點點頭,“說吧。”

“我有個妹妹叫秦璐,今年上初三”,她流著淚說,“兩天前,她去欽州科技館參加模型大賽,回來的路上被欽州建陽集團的人當街抓上車,搶走了。我媽媽當時也在場,她拼命反抗那些人,但她打不過他們,被那些人打暈了。路過的人有人報了警,警方來了之後把我媽媽帶到警局,給她做筆錄,送她去了醫院,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不了了之了?”,我皺眉,“什麼意思?他們沒去救你妹妹?”

“沒有……”,她哭著搖頭,“欽州建陽集團的老闆叫周建陽,是欽州副長齊昆的小舅子,欽州警方根本不敢管他。我媽媽去反應,說她親眼看到了帶頭搶人的人是建陽集團的保安部經理廖大興,但是他們找各種藉口推脫,就是不給立案。我媽媽一怒之下,跑到市府喊冤,結果被警方抓進了看守所……”

“沒人管嗎?”

“沒有……”

我不由得怒火中燒,冷冷一笑,“這個周建陽,勢力很大呀……”

“他是欽州的土皇帝”,秦瑤哭著說道,“我爸爸媽媽都是他的員工,爸爸是建陽地產的專案總監,五年前因為車禍去世了。我媽媽是建陽集團的財務部經理,她掌握著周建陽很多犯罪證據。我奶奶懷疑周建陽是因為這個才抓的我妹妹,她說周建陽市裡省裡都有人,常規渠道根本動不了他。她告訴我不要回去,讓我去道協找呂道爺,說呂道爺認識中樞的人,讓我透過他告御狀,救媽媽和妹妹……”

“你奶奶和呂道爺認識?”,我問。

“呂道爺是我們欽州人”,她說,“十五年前,他在欽州天龍觀做主持時,我爺爺救過他的命。”

“你去找了呂道爺,然後呂道爺就讓你來找我了?”

“嗯……”

她流著淚點頭。

這事不太對勁……

怎麼看,這都是一起地方黑惡勢力欺壓老百姓的事件,呂道爺完全可以透過他的關係,找上京有關部門來解決這個事,他為什麼把這姑娘支到我這來了呢?

他說對方不是活人,是冥界的……

這個對方指的是周建陽?

不太可能……

我沉思片刻,問秦瑤,“呂道爺怎麼跟你說的?”

“他說這件事太大,除了您,沒人管得了”,她說,“他讓我來林家,跪在門口,說除非見到您,不然跟誰都不能說,說如果說了,我媽媽和妹妹就……”

“等等!”,我打斷她的話,猛地看向窗戶。

窗外一個黑影見被發現了,嗖的一聲飛走了。

我起身快步來到窗前,用鼻子一聞,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林鼕鼕快步下樓,衝進客廳來到我身邊,“外面有東西!”

秦瑤嚇了一跳,扶著沙發,吃力的站了起來。

我示意她別怕,小聲問林鼕鼕,“你能感覺到?”

林鼕鼕點頭。

看來鎮魔印授記之後,我們身上的太極環也比之前威力強大了很多,所以這氣息雖然微弱,但我們都感覺到了。

我問秦瑤,“你家裡出事之後,你回過欽州麼?”

秦瑤流著淚搖頭,“沒有……我寒假找了份工作,沒回欽州。妹妹出事之後,媽媽怕我回去也出事,就沒告訴我。我是今天下午接到奶奶電話,讓我找呂道爺,我這才知道媽媽和妹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