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林鼕鼕根本不吃這套。

“您是上京道協副會長也好,是國會的宗教代表也罷,和徐璐這件事沒有關係”,林鼕鼕不卑不亢,“我們這次來,一來是受徐家委託,查一下到底是誰害死了她;二來也想當面問問您,您對我們林家哪裡來的怨氣,為什麼要教唆弟子說這樣的話?難道僅僅因為我說破了你們的關係,您就要挾私報復麼?不至於吧?您和女弟子有私情,這是私事,我沒有往外說,也不會往外說,對您的聲譽更是沒有造成任何影響,您這是何必呢?”

“我沒有……我不是……哎……林小姐你……”,張道成一時詞窮,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

“別急”,林鼕鼕看著他,“慢慢說。”

張道成情急之下,端起茶,喝了一口,試圖穩定情緒。

他平時口若懸河,左右逢源,難逢對手,但這次遇上林鼕鼕這個勁敵,他知道靠狡辯,轉移話題,故弄玄虛是應付不過去了。

他想了想,放下茶碗,“好吧,我承認,我是說了幾句氣話……”

“哦?”,林鼕鼕眉毛一挑,“你說的什麼?”

“徐璐跟我說,你給她看了八字,說她這個月有克體桃花,讓她不要接觸男人”,張道成紅著臉,繼續編瞎話,“她從林家出來,直接就來找我了,目的是想和我分手。我不想和她分開,可無奈她太信你,我怎麼說她都不聽,無奈之下,我就說了一些難聽的話……”

他慚愧的低下了頭,“林小姐,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說你……”

“你說了什麼?”,林鼕鼕問。

“我說你年輕,很多東西,你看的並不透徹……”,張道成很是尷尬,“我們是道家弟子,道家弟子的命數,不是八字能左右的,所以,我讓她不要信你……”

“就這些?”

“就這些!真的就這些!我可以對道祖爺發誓!”

林鼕鼕略一沉思,看了看我。

“徐璐死得很慘”,我看著張道成,“這麼年輕,活活的吐血吐死的,我們剛才去看了她的屍體,簡直是慘不忍睹。我們可以確信她是被人用邪術害死的,對方具體用的什麼邪術,暫時還判斷不出來,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對方施法的時間,是昨天下午,也就是她從這裡離開前後。徐家已經放話了,不管他是誰,哪怕是國會代表,他們也要滅他滿門,為女兒報仇……”

張道成趕緊擺手,“這事跟我沒關係,真的沒關係!少爺您想,她剛從我這裡離開,回去就出事了,就是傻瓜也能猜到是我做的了。我有這麼傻,非要給人留下疑點麼?再說了,殺人需要動機,徐璐是我的弟子,也是我女友,我殺她幹什麼?沒有道理啊!”

“我們也只是來了解一下”,林鼕鼕說,“我們也覺得,以您的身份,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他嘆了口氣,潸然淚下。

“我真沒想到會是這樣……”,他流著淚,哽咽道,“昨天我們還……今天她就……這到底是誰幹的?到底是誰?徐璐那麼年輕,那麼善良的女孩子,他怎麼下得去手啊!”

“聽徐家的人說,徐璐臨死的時候,一直在喊兩個名字,丹丹師姐,還有周瀟”,我看著他,“這兩個女孩,您認識麼?”“她們都是我的弟子”,張道成猛然間想到什麼,“少爺,您的意思,徐璐的死和她們有關係?”

他以為我真的是在調查徐璐的死因,開始誤導我,把矛頭往兩個死無對證的女弟子身上引了。

我這個問題當然不是隨便問的,這個人的心思很縝密,看他的眼睛能窺測到海量的資訊,但其中有真有假,難以分辨。四正八靈蠱女續命法需要四個女孩子,我故意提其中三個,他本能的就會想到第四個,而我想要窺測的,就是這第四個女孩的資訊。

所以在他誤導我的同時,我也瞭解了我想了解的了。

第四個女孩叫周芸,是周瀟的堂妹,這兩個女孩子都是上京服裝學院大二的學生,其中周瀟學的是服裝設計,周芸學的是影視表演,兩姐妹都是美女……

但是僅僅這些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