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杜瞎子反倒沒詞了。

他冷冷一笑,“耍青皮是吧?你以為我治不了你?”

“您能,您當然能”,老白也冷笑,“您儘可以解開鼎上的殘印,滅我滿門——不過這樣一來,您夫人恐怕也得跟著陪葬吧?您要是覺得值得,那您就這麼做,我沒意見。”

“我艹你媽的,你再說一遍!”,杜瞎子大怒。

“我再說十遍也是這話”,老客冷笑,“如果您有兩全的辦法,您就幫幫我,傾家蕩產我也不在乎,您要是還不解氣,我這條命也可以給您,只要能保住我的家人,我死也沒關係;如果您沒有兩全的辦法,我也沒辦法,您就只當我狼心狗肺,對不起朋友吧。”

說完,他把電話掛了。

杜瞎子看看我倆,“他還敢掛電話?!”

我笑了笑,沒說話。

林鼕鼕問我,“如果直接破開殘印,真的會像他說的那樣?”

杜瞎子也問,“是啊少爺,這殘印能直接破麼?”

“直接破開,肯定不行”,我說,“至少得先給您夫人做一個替身,這樣一來,她不會有事,但白家就得滅門了。”

杜瞎子放心了,“他剛才的話您也聽到了,這叫什麼?自作孽不可活!他不是掛電話麼?那就讓他認命吧!”

我點點頭,“好。”

他深吸一口氣,問我,“少爺,這殘印要怎麼破?”

“破殘印之前,要先給您夫人煉養替身”,我說,“您在郊區有沒有信得過的朋友?”

“我有個結拜兄弟叫張大海,是個養狗的”,他說,“他在郊區有個狗場。”

“好”,我點頭,“先把鼎放到那裡,回來再煉養替身。”

“好,我給他打電話”,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大海,在狗場嗎?……行!在那等我,我一會過去,有點東西先放你那……行!見面說!”

他掛了電話,看看我倆,“可以了。”

我點了點頭,“走吧。”

從四合院出來,杜瞎子把聚魂鼎抱到了自己車上,他看了看那鼎,不免有些擔心,問我,“小飛少爺,這玩意這麼邪性,放我車上,不會有事吧?”

“不會的”,我說,“這鼎裡的鬼已經纏上了您夫人,現在他們已經被封住了,這鼎也就不會作妖了。”

他這才放心了,“好。”

我們分別上車,兩輛車一前一後,駛出了衚衕。

路上,林鼕鼕問我,“既然那些鬼已經跑出去了,那這殘印破或不破,還有什麼區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