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的背影,開心的笑了。

……

轉過天來,天不亮,我倆就起來了。

簡單洗漱之後,我們出門上車,再次來到了上京一號俱樂部。

沈益已經帶著王洪軍夫婦在這等著了。

簡短寒暄之後,其木格急切的提出,想要去看看王濤的情況。

夫妻倆滿眼血絲,一看就是因為擔心兒子,一夜沒閤眼。

見其木格提出來,沈益問我,“小飛,可以吧?”

“不可以”,我說,“有些新的情況,我們得先聊聊,聊完之後,才能去看他。”

“那能不能先把孩子放出來?”,其木格很擔心,“我聽老沈說,昨晚他跟發瘋了似的,您不知道,這孩子從小就沒離開過我們,我們怕他……”

“正因為他昨晚發瘋了,所以我們要先聊”,我看看王洪軍,“如果你們不答應,那這事,我不管了。”

王洪軍猶豫不決,“……這……小飛老師,您看能不能商量一下,我們先去看看孩子,然後咱們再聊,行不行?”

我搖頭,“不行。”

王洪軍看了看其木格,“要不……聽小飛老師的吧……”

其木格沒辦法,只好點頭,“好吧……”

沈益看看我,“別在這站著了,咱們去裡邊談。”

“好”,我點頭。

沈益領著我們走進俱樂部,沒進包廂,直接來到了後面的密室內。這密室很大,沒有窗戶,地上鋪著地毯,東西南北四面牆上掛著四副巨大的唐卡,頂部是蓮花曇城壁畫,透著一股密教的莊嚴。

“小飛呀,你看看”,沈益指著密室東牆上的唐卡,“這唐卡要是不合適,也能搬出去。”

“不用,這樣更好”,我點了點頭,問他,“舅舅信密教?”

“哎,我不信”,他擺手,“我只信風水,這密室是給你舅媽修的,她信密教。對了,她還說呢,等辦完這個事一定讓我請你去家裡吃飯呢。”

我微微一笑,“好。”

王洪軍緊張的看著那些唐卡,神情很不自然。

其木格則不然。

她是蒙古人,對密教並不陌生,雖然不信密教,但也不會害怕。

“來!咱們坐下,坐下說”,沈益招呼我們。

五個人來到密室中央,沈益拿過來五個蒲團,大家一齊坐下了。

王洪軍緊張的看了一眼身後牆壁上的巨副唐卡,雙手合十,拜了拜,轉過來,輕輕出了口氣。

我看到他額頭上冒汗了。

“王伯伯,看到唐卡,您緊張?”,我問。

“也不是緊張……”,他解釋,“我也說不清怎麼回事,之前去青海旅遊,去內蒙探親,也進過喇嘛廟,見過這些,那時候並不覺得緊張。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一進來身上就發緊,渾身不自在……”

“他之前不這樣的”,其木格也覺得奇怪,小聲問他,“你怎麼回事?怎麼還緊張了呢?”“我也不知道啊……”,王洪軍無奈。

我凝視他片刻,湊過來,握住了他的手。

他一怔,“小飛老師,您……”

我凝視他片刻,鬆開了他的手,伸手在他脖頸間拽出一塊骨牌,啪的一聲拽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