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很重,能見度不足三米。

我下意識的拉住她的手,領著她往前走,越往裡走越冷。

那是一種刺骨的冷,彷彿要把人的靈魂凍住一般。

我本能的調集神火,護住了自己的身體。

順帶著,連她一起護住了。

她感覺到身上熱了,小聲問我,“我覺得身上熱了,是你的內氣麼?”

“不是內氣,是神火”,我繼續往前走,“別說話,免得散氣。”

她嗯了一聲,不說話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前面出現了一個人影。

我警覺地停下了腳步。

那是一個女人的影子,透過霧氣,依稀能看到她低垂著頭,頭髮很長,穿著一身黑衣,雙手枯瘦如柴,掛在肩膀上,彷彿脫臼了一般。

林鼕鼕也看到了。

她本能的攥緊了我的手。

血傀來了。

女人並沒有攻擊我們。

對峙了數秒之後,她化作一團黑氣,緩緩的消散了。

什麼意思?我有點懵。

既然派了血傀來,好歹也得攔我們一下吧?怎麼就露了一面,然後就跑了?

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林鼕鼕也懵了,問我,“什麼意思?”

“或許是警告吧”,我猜想,“要是一般人來了,見到這鬼影,基本也就不敢往裡走了。”

“真的是警告?”

“我也是猜的。”

“那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我握緊她的手,“都到了眼前了,還能不進去看看?走!”

她點頭,“嗯。”

我們繼續往前走,約莫十幾米後,眼前出現了一道門。

就是那種山村裡比較常見的院門,木頭的,不算大,門口放著兩面石鼓,很古老的那種。

門是開著的,裡面依然是霧氣濛濛。

我看了看院內的霧氣,領著林鼕鼕走進院子,繞過影壁牆,進入了正房。

正房卻很寬敞,裡面的陳設也很古老,正中央的供桌上,有一個黑色的罈子,壇口用黃符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