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他說出這種話,在他眼裡,她肚子裡的孩子和她一樣,不過都是滿足他特殊癖好的玩物。

顧檀藝崩潰的想,如果再和他待下去,自己會真的瘋掉。

她從未想過,和一個人相處,簡直就是災難。

紀夜爵看她深情恍惚,手指在她的後腰窩處掐了一下,疼得她不得不回過神。

再看向他時,眼裡滿是哀傷。

“他不是小瘋子。”顧檀藝低聲說。

對紀夜爵,她只表現出讓人心疼到骨頭的委屈和悲傷就行,對其他人的歇斯底里和瘋勁,在他面前似全是化作本能的溫柔。

紀夜爵一笑,摟著她的腰往裡面走,彷彿沒聽到。

她忍著被他觸碰的不適被他摟著上了樓,又被帶進了浴室。

浴室門關上時,他沒有出去,狹小的空間只有兩人,他就站在身後趁著她恍惚中低下頭將她攬進懷裡。

兩人的衣服都是溼的,貼上去的那一剎那,顧檀藝的背脊一顫,厭惡感襲來又被她忍下去,只能側過頭不去看兩人在鏡子留下的旖旎畫面。

“害羞?”紀夜爵看向鏡子去觀察她的表情,顧檀藝修長的脖子探出去,右臉頰剛好抵在他的下巴,輕輕摩挲,似十分依戀,卻是不讓他看到臉。

紀夜爵的喉嚨發出一聲笑,似滿足。

她扭著脖子,儘可能讓他從鏡子裡看不到她的表情,稍有不慎,他就會發現她反感情緒。

所以她儘可能轉過頭,在他垂眸也看不到的地方調整情緒。

冰涼的手指貼上來,顧檀藝本靠近他脖子的唇一頓,渾身僵硬。

但很快她就放鬆下來,眼裡的冷意卻沒有散去,還主動轉過頭身攀住了這個人人都想攀上的北城一爺。

紀夜爵摁住她的肩,似對主動沒了興致,直接拿花灑扔在她身上。

“自己洗。”他說完就要出去,留顧檀藝一人把自己清理乾淨。

顧檀藝迎著扔過來的花灑,任由砸在自己身上,反而衝上去張開嘴,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她咬得狠,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大有咬破他大動脈的狠勁。

紀夜爵迅速伸出手指,掐住了她嘴兩邊,卸掉咬合力,提起腦袋。

“咳咳……”顧檀藝的身體幾乎掛在他身上,嘴角掛著一抹血,和一抹笑。

“你想殺我。”紀夜爵說,眼神冰冷。

“我想……吃掉你。”顧檀藝舔去唇角的血,伸出手捧住他的腦袋,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貪婪,似冒著火焰,想要把他燒死在裡面。

紀夜爵聽後笑了下,扯了幾張紙捂住了脖子,將她扔進浴缸,開啟熱水開關。

“如你所願。”

他意有所指,竟留下來親自替她洗。

顧檀藝的眼神一直在他這,直勾勾的,時不時趁他認真會突然咬過去,直到嚐到血腥味才放開。

紀夜爵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卸掉她的咬合力,卻沒有懲罰她。

直到對方到處掛了彩,她才閉上眼睛假裝昏迷過去,什麼好處也沒讓他得到,只留給他一身牙印。

幾次交手下來,顧檀藝才算瞭解紀夜爵,人人都說他不喜歡女人,卻不知他喜歡的是愛他至深的瘋批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