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夜爵沒看她,也沒推開她,氣場卻冷得讓周圍的人忍不住瑟瑟。

“你們進紀家時,有沒有人告訴過,不要碰我的東西。”紀夜爵低聲說著,不急不緩。

幾個女人一聽,全都驚異的抬起頭,看著顧檀藝仍然完好無損的在紀夜爵懷裡發抖。

“我們沒有碰紀爺的東西。”幾人異口同聲。

紀夜爵伸出手,掰住顧檀藝的後腦勺,將她的腦袋一扭,把她整個人都翻了個身背對著自己。

只是他的手沒有鬆開。

“她是我花錢買的,忘了嗎?”紀夜爵問,聲音卻如同剛從地獄回來的惡魔。

幾人不解,泰安蓮率先不服氣地說:“是紀爺說過她出去就回不來,我們只是給她一個教訓,讓她以後不敢回來。”

“她已經瘋了,臉也被弄花了,就算是花瓶也是碎的,我們只是幫紀爺收拾打掃,這是我們份內的事。”許雅萱附和。

“我不是花瓶,我是她老婆。”顧檀藝怒吼,別急的眼紅,雙臂揮舞著想去替自己討公道。

如果不是被紀夜爵用手臂攔在身前,她都要衝過去了。

幾個女人一臉巴不得看她發瘋出醜的樣,都憋著笑,互相給對方一個神色體會。

許雅萱也笑笑,“果然得了失心瘋,瘋得厲害,紀爺你把她交給我們吧。保證讓她不敢再偷溜進來。”

幾個人巴不得趁著這個機會替紀夜爵解憂,紛紛自告奮勇要來收拾顧檀藝這碎了一地的花瓶。

“我的話聽不懂嗎?聽不懂就滾。”紀夜爵聲音一出,立刻讓躍躍欲試的幾個女人再次瑟縮回去,不敢吭聲。

幾個女人或是委屈巴巴,或是無辜睜著媚眼看著紀夜爵,紀夜爵冷哼一聲,扣住顧檀藝細弱的手腕,把她拉了一把正對著自己。

顧檀藝看向他時,已經淚流滿面,是真正的委屈無比。

她伸出雙手,想要去抱他給予自己安慰,卻被摁住了額頭。

顧檀藝身體柔若無骨,腰一彎就側著頭靠在他肩膀上,手臂繞在他脖子上掛得滿滿當當。

她小巧的鼻子還掛著淚珠,湊在他身上就是狠狠一吸,鼻尖全身他身上特有的香味。

紀夜爵蹙眉,手指搭在她的手臂想拽開,卻聽她“嘶”了一聲,手臂被撕破的衣袖敞開,露出裡面青青紫紫的掐痕,慘不忍睹。

他冰冷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你們做的?”

許雅萱理直氣壯開口,“是她自己磕碰的,她從外面溜進來就是這模樣,也不知道是被哪幾個男人撕了衣服搞成這樣。”

顧檀藝就像沒聽懂,只掛在紀夜爵身上,梗著脖子重複:“我是他老婆!”

莫名其妙,十足精神錯亂。

“滾出去。”紀夜爵說。

許雅萱忍不住一笑,看了兩邊姐妹一樣,彷彿在說我這句說到紀爺痛點上了。

“我說你,滾出去。”紀夜爵隨手指著許雅萱,許雅萱頓時臉都白了,一臉不解。

顧檀藝不覺得紀夜爵這是忽然善心大發替自己出氣,完全是因為許雅萱自己說話句句踩雷,還撒謊,睜眼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