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了這麼多天,就只是為了讓我看這一盤錄影帶嗎?”陳銘和溫婉兩個人聚精會神把整個過程反覆觀看了一遍又一遍。

而在這整個過程當中,陳銘的眉頭一直都是緊緊鎖著,從來沒有舒緩過半分,

他能夠感覺到那紅頭髮的自己完全存在於陌生的範疇之外。

甚至可以這麼說陳銘對於那個紅頭髮的自己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一股決然的厭惡情緒,

如果當時不是如此急迫的想要獲取到力量,陳銘絕對不會搭理那個傢伙半分,

他就像一個深淵的惡魔一樣會一直對你開出足以誘惑的條件,當你開始滿足他,他就會獅子大開口永無止境的向你索求著更多的東西,

就如同當時達成合同時,明明說好的是給予他一定程度的自由放鬆,從而來換取到實力的展現,

但那傢伙在重新掌握身體之後,更是想要對溫婉直接出手,特別是記錄在影像內的最後那一刻,

陳銘伸出手的那一瞬間,就連現在看著錄影內都可以感覺到那傢伙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

完全可以想象出他腦海中究竟在幻想些什麼東西,而且那冰冷的殺意從這錄影帶都能夠清晰的感知到。

這也是陳銘為何會沉默不語的原因,他眼神往旁邊掃視了過去,看著溫婉一言不發的盯著螢幕上方,

展現出來的畫面不知道為何,陳銘內心此時五味雜陳,他沒想到溫婉是在這種情況下還願意相信自己,

並且將自己帶回到出租房屋內,如果甦醒過來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個他,那該怎麼辦,

也許到時候的結局不是每一個人都想要看見的,現在陳銘對於自己負面人格又或者說是主人格的繁衍物有了一個更加明確的感官性認知,

那傢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不管他說什麼話都不能夠相信,一旦落入到這傢伙的圈套當中,很可能會永無翻身之日,

而且陳銘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那傢伙對於身體的掌控權,有著一種近乎癲狂的執著,

可能是以往他沒有出現的那個時候主人格對於他的決然掌控,才導致了他現在的心性和各種情緒感知,都出現了不可掌握的變化,

“現在你應該明白,我可不是僅僅想讓你觀看一下錄影帶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你所擁有的力量已經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就連你自己現在本人也是完全沒能明白自己所擁有的力量究竟在何種程度,也沒辦法將其完全發揮出來,

恐怕也只有你這身體裡面原來記憶當中的那個你,或者說已經出現過一次的紅髮負面人格,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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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完全掌握身體自身的這股力量,並且將它百分百發揮出來,

而你也能明白這份力量帶來的就是一種超然的威脅感,在這種動盪的時代,你就像一個不安分的炸藥,

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爆發出恐怖的傷害量,不僅僅是為這個世界帶來損傷,

更可能對於周圍親近的人同樣會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就算拋開這些不談,你明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哪怕就算如此,你也不願意和我合作嗎?”

張萬森表情瞬間嚴肅了下來,再也看不見任何嘻嘻哈哈的神情,他整個人面容冷漠兩隻眼睛裡面透露出來的都是肅然的模樣。

陳銘在這短短的一瞬間思考了很多人類的生死危機,種族的存亡,親近自然的安危以及自身能力的展現,這些對於他來說真的有必要嗎?

又或者說他的感情真的是真實存在的嗎?自從他看過主人格以及負面人格過後,他對於本身的存在就已經產生了極大的懷疑,

他並不是傻子,僅僅是缺失了大部分的記憶,和對周圍的世界和人類沒有一個熟悉的認知罷了。

“或許我自己只是主人格自我封閉過後不想要將身體許可權交還給負面人格以免造成不可逆的問題發生,

所以才認定身體自我誕生出來了一個能夠進行簡單思考的靈魂吧。”

陳銘不知道為何下意識的就將心裡所想的這一想法,緩緩脫口而出,

旁邊的兩人也瞬間震驚了起來,他們不可思議的回過頭看向了陳銘,

特別是溫婉那眼神中除一如既往的溫柔之外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分外心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