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散盡陳銘緩緩睜開雙眼,周圍是景色並不是在株式,而是在一處陵園墓地,陳銘緩慢的爬了起來,胸口一陣撕裂感傳來,

陳銘看了看胸口,那火焰灼燒的傷口依舊沒有恢復,手腕處也是如此,如同被蛀蟲啃食的木頭一般,

但陳銘沒有絲毫在意,只是麻木的站起了身,在前方唐客和趙敏跪倒在一座土包前,不用想土包裡面就是馬柯的屍體了,

趙敏和唐客沒有選擇將馬柯帶回博物館,與其被博物館抹去存在的跡象,還不如就安葬在這裡,

而在唐客和趙敏旁邊站立著一個白髮女子,這個人陳銘沒有見過,但是她身上卻有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陳銘下意識目光聚集到了她腰間的藍色古劍,似乎感覺到陳銘的目光,符曉薇微微側目回頭,

“昏了這麼久,終於醒了麼?”符曉薇緩緩開口,聽到符曉薇的話語,趙敏和唐客也紛紛回頭,在看見陳銘沒事後,兩人終於是鬆了口氣,

其實符曉薇也說過陳銘沒有生命危險,只是短時間能力透支太大,身體扛不住了,不過唐客趙敏還是沒有完全放心,

直到陳銘醒來兩人才徹底放心,見陳銘醒來,符曉薇也就沒有留在這裡的意圖了,身形一閃就消失在原地,

“她是誰?”陳銘開口問道,唐客搖了搖頭但是卻帶著一絲感激說道:“不太清楚,不過沒有她的話,我們可能全部都回不來了,她應該是博物館之前的人吧”

陳銘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追問,這一切的問題,他會一點點親手解開迷霧,直到真相出現在眼前,

看著趙敏哭得像一個淚人,陳銘下意識摸了摸趙敏的腦袋,然後目光看向了土包,不得不說非常的簡陋,連個墓碑都沒有,

陳銘慢慢盤坐了下來:“馬柯啊,你也太不是東西了,打不過就跑嘛,幹嘛要硬抗,等著我來不行麼,”

趙敏想說些什麼,但是卻看見唐客對著她搖了搖頭,趙敏也明白了現在並不是打擾陳銘的時候,

於是她默默起身給了陳銘與馬柯的時間,陳銘伸手摸著那略微有些溼潤的土包,他的好兄弟就躺在裡面,再也沒辦法開口說話了,

明明很悲傷,可是陳銘的心卻空落落的,他想哭卻感覺不到悲傷的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

莫名的陳銘感覺臉頰有些溼潤,陳銘下意識摸了摸臉龐,那是眼淚,真是可憐啊,連想哭的資格都沒有麼?

陳銘吶吶自語道:“放心吧老馬,我會把他們株式所有參與與知曉這次行動人,全部殺掉,然後帶著他們的腦袋,來你墳前給你祭酒,”

說罷陳銘手中黑色光芒一閃,這是陳銘平時帶在戒指內的酒,不是為別的,只是單純給馬柯帶上的,

因為馬柯總是忘東忘西,所以陳銘就一直記著了,不過現在是沒有這個機會了,陳銘招了招手,

唐客和趙敏坐了下來,一人手中都握著一瓶酒,陳銘將酒撒在了墳前,然後自顧

自開啟了酒瘋狂喝了起來,

其實對於他們現在的體質,酒精已經無法再麻痺他們的神經,但是總歸需要什麼來寄託這種感情,

看著陳銘不斷往口中灌入,唐客不知道為何,他總感覺陳銘哪裡變了,好像他有點不認識陳銘了,

為什麼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悲傷的感情,為什麼陳銘的臉上卻有著一行眼淚,唐客低頭沒有繼續思考,而是陪同著陳銘喝了起來,

三人就在黑夜中為馬柯送了最後一程,他們多想這時馬柯的聲音響起:“嘿!你們偷偷喝酒不叫我?太不夠意思了吧。”

可惜這一切都不會再發生了,喝完酒後三人緩緩起身,黑色光芒籠罩眾人再次出現已經是在博物館的大堂內,

死寂!所有人都默默回到了自己房間,沒有哭吵沒有喧囂,就和往常每一天一樣,趙敏回到房間,低聲抽泣了起來,

如果說三人中誰的負罪感最強,那一定是趙敏了,她想著這一切其實都是因為她而起,

如果不是因為她執意要去株式,怎麼可能發生這一切,不去株式馬柯不會死,陳銘不會重傷,

趙敏狠狠的扇著自己臉龐,試圖讓這份愧疚可以減輕一絲,哪怕一絲也好,可是哪怕她將清秀的臉扇得通紅,

甚至嘴角都溢位了鮮血,這份愧疚都無法減輕絲毫,趙敏心裡只能不斷想著,一定要把馬柯復活!不管要經歷什麼!一定要把馬柯復活過來!

唐客在房間內和往常一樣洗了個澡,然後癱軟在床上,也許他和馬柯接觸並不多,但是這些時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