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溟絕卻笑得更加肆意,他點了點頭,“嗯,親過抱過也看過,害羞也沒關係,無論你是怎麼樣的,我都喜歡。”

此看過非彼看過,這廝無疑不是在暗示他的“坦誠相待”,此刻的他不就是“坦誠相待”嗎?兩人隔著薄薄的被子,熱度滾燙如火,夜千瞳臉色微紅,不得不佩服他的厚臉皮。

完全沒想到,外界那個如此冷酷不羈的他,在她面前卻是一次次的無恥沒下限,跟個玩世不恭的流.氓一樣。

“沒羞沒皮沒臉不害臊。”夜千瞳冷哼一聲。

帝溟絕將她的神情看在眼裡,瀲灩的眸底閃過邪魅的得逞笑意,邪邪一笑:“在本王的小王妃面前,臉皮是什麼東東?況且,喜歡,是要說出來的。”

他的視線落在她那誘人有光澤的唇瓣上,眸光流轉間,透露著沉淪的味道:“就算不說,也是要用行動來證明的。”

夜千瞳剛想懟回去,卻不想,男人的唇又再次壓了下來,如一隻虎視眈眈的雄鷹俯衝而下,直衝獵物。

深情的吻如密雨般落下。

鼻息間,薄唇糾纏,他的氣息仿若侵入到靈魂深處,強勢得不可一世,又帶著徹骨溫柔的寵溺,如一鴻羽毛撩人那般,輕輕地觸碰她的心底,闖進她的心房,令人心顫。

夜千瞳只覺得整個腦袋都是暈乎乎的,時而柔軟得一塌糊塗,如一灘軟.水,時而又驚得跌宕起伏,被他帶得猶如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浮萍飄蕩著,高高拋起,又重重落下,心間如失重般不斷跳躍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不知何時,帝溟絕那白皙修長的大掌將她的小手握著掌心。

溫柔徹骨的寵溺,深情繾綣,濃情迷離,忘情而醉人。

良久,雙唇微分。

帝溟絕高大的身軀翻轉而下,讓她伏.在上面,強勁有力的修長手臂緊緊抱著她。

兩人呼吸著令人心動的新鮮空氣。

帝溟絕寬厚溫熱的大掌摩挲著她的柔順墨髮,溫柔地親了親她頭頂的烏黑髮絲,弧度完美如刀削的光潔下巴擱在她腦袋上,那雙絕美深邃的俊眸閃過一絲疼惜,將她更緊地抱在懷裡。

他輕聲道:“傻丫頭,無論是誰曾經將你的鎧甲撕碎過,那都已經過去,只要有我在,你無需滿身寒刺,無需面具掩飾,一切都有我在,”

“你可以怒,可以哭,可以肆意地笑,更可以在我面前脆弱,又或是幼稚如小孩,任性如雌鷹,你都可以。”

“因為,你有我,往後餘生,你都有我。”

男子灼熱的呼吸緩慢的流淌在耳畔之間,低啞輕聲的嗓音中,帶著徹骨的溫柔疼惜,柔情似水,如一絲潺潺流水劃過,滋潤著乾涸荒漠般的心田,無比的溫柔細膩,疼惜寵愛。

夜千瞳細長濃密如蝶翼的睫毛輕輕一顫,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他將自己攬入懷中的手臂,聽著傳入耳內那穩健有力的心跳聲,視線漸漸變得恍惚,眸光流轉中,仿若有一道瀅澤的水光劃過。

此時無聲。

卻讓人有一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夜千瞳的內心是從未有過的安寧。

過了好一會兒,她哼哼兩聲:“我那麼重,你也不怕被壓死。”

帝溟絕抱著她一動不動,閉著眼睛假寐,聞言,眼眸依然闔著,卻笑了起來,低低淺淺的聲音從胸腔內傳出來:“瞳瞳身下死,做鬼也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