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最繁華的大街上,人來人往,亦有三三兩兩的人群攜同遊蕩,他們的穿著十分普通,臉上的神色時而言談說笑,時而高談論闊,可那一雙雙眼睛卻十分凌厲,不斷掃視著街道的每一處,仿若在找什麼人。

忽然,有兩個結伴而行的武者眉頭深深蹙了起來,一臉焦頭爛額愁眉苦臉,其中一個人高馬大穿藍衣的男子吐槽道:

“真是奇怪了,這大小姐該不會早就死了被人拋棄到荒野之外吧?這都已經找了一個多月了,府裡大大小小裡裡外外掀了個遍,皇城裡也是四處搜尋,也不見大小姐的蹤影。”

旁邊的灰衣男子也是滿臉凶煞的愁眉不展,聽到他的話,不由鄙夷地諷刺了一句,恨恨道:

“哼,一個小廢柴算得上什麼大小姐,也不知道她到底哪根筋不對,好好活著不行嗎?偏偏要招惹二小姐,害得我們天天馬不停蹄地奔波捱罵受罰,二小姐還說什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天天在那發瘋瞎叫,跟個潑婦似的,簡直顛覆了她在我心中的女神形象。”

“你不要命了?竟敢置喙二小姐!”藍衣男子連忙打斷他的話,“現在夜族裡,除了在外修行未歸的那位,不就是二小姐一人獨大最受寵嗎?小心被她的心腹知曉你這翻話,否則有你好受的。”

灰衣男子吭哧了兩聲,還是一臉不服氣,他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可是也不知道二小姐她到底招惹了什麼變態勢力啊,一個多月前竟然被扔到魔獸窟裡活活折磨了三天三夜,被救回來之後幾乎面目全非,

還偏偏把兇手對上了那個草包廢物,也不想想,一個幾乎被人遺忘的草包小姐會有能耐傷得了她?就只會拿我們這些下人當做出氣筒,真是搞笑。”

藍衣男子嘆了嘆氣,“你就少說兩句吧,該有的輩分還是會有,大小姐是大家主唯一的嫡親閨女,也是咱們夜族最純正的血脈,就算再怎麼廢材,該是她的,也還會是她的。”

他頓了頓,又道:“而且,不管二小姐的傷是不是大小姐害的,二小姐肯定會讓她坐實這一罪名,謀害同族胞妹,罪可致死,況且大小姐擅自離開夜府這麼久,就算自己跑回來了,不死也丟半條命,家族鞭笞刑罰可不是開玩笑的。”

灰衣男子撇了撇嘴,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你怎麼盡是在幫那廢材說話?現在二小姐得勢,整個府裡的丫鬟下人護衛,可基本都站隊了啊,而且二小姐修煉天賦異稟,就連身受重傷也都在連連晉升,深受家族器重,

整個夜族裡,家主以及各位長老全都在等著將那小廢材擒拿歸案,三堂會審,處以極刑,你就不怕走錯一小步,直接被那二小姐咔嚓掉?”

說著,他還手掌成刀型,做了個兇狠的抹脖子動作,殺氣騰騰。

聞言,藍衣男子搖了搖頭,淡淡笑了笑:“你不也對二小姐怨聲載氣的?她雖然天賦甚好,可那氣性倒不比小時候的大小姐。”

說到這裡,藍衣男子看著前方熱鬧繁華的街道,視線閃過一陣恍惚,仿若透過如今景色而看昔日情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行了,別扯那些有的沒的了,趕緊擦亮眼睛找人吧,估計今天還是沒什麼希望,回去又賊特麼要挨一頓重罰,真是夠夠的了。”灰衣男子罵罵咧咧地扯著他往前走,在茫茫人海中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