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十文!”

店小二眉頭緊蹙,都不忍心說。

“哈哈,我還以為降多少呢,才降了十文不算降……!”

掌櫃聽到數字後,突然笑了起來,“我就說嘛!官傢什麼時候這麼有良心了,不僅沒漲價反倒是降了,原來就只降了那麼一丟丟而已!”

“不是啊掌櫃,不是降了十文,而是降到十文!”

小二一字一頓的強調。

“什麼?”

掌櫃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像見了鬼似的盯著他。

“掌櫃,我剛剛出去抱柴的時候聽街上的百姓說了,官鹽行今日開售,小公子也來了,親自定價十文一兩,質量與之前的相同,好像說是小公子將內陸鹽也提純了,所以精鹽的產量大增,價格自然就便宜了!”

店小二將自己聽到的如實稟報。

“降到十文一兩?你沒聽錯?”

掌櫃還是不敢相信。

他之前可是花了十金才搶到一斤精鹽,這才過了三天,家裡那些鹽就只值一百文了?

那不就相當於他的錢全都打了水漂?

“沒聽錯,確實是十文一兩,一百文一斤,您瞧外面那些百姓全都是趕著去買鹽的!”

小二朝門口努了努嘴。

全咸陽城的百姓全都奔走買鹽,別說今日沒生意,估計最近幾天都沒生意了!

“哎呦……”

掌櫃扭頭看向門口疾步奔走的百姓,頓時心跳加速,呼吸困難,難受的捂著胸口。

他這家店不大,大秦的稅賦又高,攢這十金屬實不易。

現在就這麼沒了,誰能接受的了?

好在他買的少,幹個一年半載也就賺回來了,可崔家就不一樣了。

此時的崔生被老子崔景同吊在房樑上,用皮鞭好一頓抽!

原本白淨的面板,現在已經是鞭痕累累,血跡斑斑。

原配夫人還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求情,“老爺,生兒可是您的親生兒子啊,您這是要打死他嗎?”

“哼!親生兒子?親生兒子有這麼坑老子的嗎?我看他就是與那些鹽販子串通好了,看來坑老子錢的!”

崔景同手握皮鞭,胸口不斷起伏,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被氣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