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染再次見到敖琛,已經是三天後,官博上的聲音已經完全消弭下去,連火熱的話題也不曾出現,再次來到暮色裡,她手裡還拿著簽約合同,看到煥然一新的公寓,餘染還疑惑的看著敖琛。

“之前的風格你不喜歡?換得這麼快?”

敖琛嘔血,視線幽怨,“你不知道?”

餘染疑惑,關上門在敖琛面前落座,順手將合同遞過去,“我,該知道什麼嗎?”

敖琛,“都是薄言那個狗男人好嗎?狗大戶就是了不起啊,就是有本事啊,都差不多拆完了這個家,你睡過的四件套我不能用,就連你用過的鎖老子都不配擁有,他有毒吧他。”

餘染臉色愣怔之後,是無邊無際的尷尬,隨即恢復如常,“他,是小氣了一點,但是……”

“但是什麼?”

“架不住我喜歡。”

敖琛:“……你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怪癖吧。”

兩人亦師亦友,實際上沒什麼話題是不能說的,所以敖琛說話,才會這麼不客氣,餘染聞言,懂了也裝作沒懂,“你愛好真廣泛,什麼都難不住你,知道太多,不怕死啊?”

“我……”敖琛簡直是被這兩口子逼瘋了,“你說,你沒事就不能去提高一下才識,結交一下朋友嗎?這麼想不通,把自己嫁給了一個狗男人,小氣,心機男,大醋桶,斤斤計較,哪兒哪兒都是缺點,你看不到嗎?”

餘染挑眉,“我看到的都是優點,帥氣,有錢,有身材,好男人。”

“愛情使人盲目。”敖琛吐槽。

餘染聳肩,不拒絕這種總結,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兩個人的感情如何,彼此知道就好。

薄言在她眼底,就是這麼好,這麼完美。

敖琛看不得她一臉幸福的樣子,扯過合約開始看,然後在一邊挑三揀四,挑剔得不行,“你這段時間,就負責將我的合約整理好,每天都到這裡來,以後,你兒子上課,你親自送,不要讓那個狗男人送來,

還有,誰允許你教導你兒子叫我師公的?你見過三十五歲的年輕師公嗎?

你教導他叫我師公的時候,你良心不會痛嗎?你怎麼好意思這麼自然而然教導他叫我師公的?

我同意了你教他喊我師公這麼一看就七老八十的稱呼嗎?”

聽著他嘰嘰喳喳的一串吐槽,餘染有些目瞪口呆,然後睜著大眼睛看著他,一動不動。

首先,三十五歲,真的不年輕了。

再者,師公兩個字,真的不會聯想到七八十歲;

還有,良心,真的不痛。

見餘染無話可說的樣子,敖琛憋在心底的怒氣,稍微得到了釋放,心情好了,“讓他叫我師傅,懂?”

餘染眨巴了下眼睛,“不是,師傅,我兒子叫你師傅,到底是我兒子佔了你的便宜還是佔了我的便宜,那我兒子叫我什麼?師姐嗎?我告訴你啊,輩分不能亂,你別胡說八道。”

敖琛睜大眼睛,“你學的尊師重道呢?老師的話就是聖旨呢?”

餘染,“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我學過這些,你不要往我腦袋上扣帽子,我不認賬。”

敖琛,“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跟狗男人在一起久了,就變成了這樣。”

別張口閉口狗男人,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