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故將她推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

她不知道恨誰,恨自己嗎?自然,恨的,但是席故也並不無辜,如果席故不一而再的用她照片威脅她,她也不會去幹這麼多的事情。

席故邀約她續拍《玫瑰小姐》,她不敢貿然答應,只說讓席故去跟帝央的業務部商談,但是沒想到,席故會得寸進尺,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只知道,自己完了。

沒有任何掙扎的餘地。

司徒玦沒有廢話,“你可以離開帝央傳媒了,違約金夠不夠你賠付帝央這些年的損失,這個我會交由財務部核算,你等訊息,順便等法院傳票。”

“BOSS,能不能放過我,我知道……”

“不能。”

司徒玦毫無憐香惜玉的拒絕,半點情面也不留。

謝玲玲感覺自己的尊嚴被踩到了泥坑裡,毫不留情,沒有一點顧慮。

也是,作為決策層最高執行人,司徒玦何必給她面子?

謝玲玲不知道還能為自己辯解什麼,能說什麼,目光淡淡的,轉身,一步步離開。

……

走到沒有人的角落裡,謝玲玲的情緒有些崩潰,一個電話打到席故那邊,“現在我被從帝央滾蛋,你是不是滿意了,將我害成這樣,席故,我這輩子到底欠了你什麼,要你這麼磋磨我?”

她蹲在地上,後悔從一開始就跟席故扯上關係,卻又厭棄這樣的自己,如果不是席故,她連上大學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表演,當年簽約帝央,的確是一個巧合。

可卻是席故推波助瀾的結果,席故留著她竊取帝央的資源傾向,然後挖牆腳,雖然挖到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資源,可席故自認自己厲害,她每一天,都感覺到無比煎熬。

可即便是最大的煎熬,她也熬過來,這麼多年過去,她覺得自己跟席故之間的所有情義,都一清二楚,沒有誰欠著誰了,席故卻又給她重重一擊。

接到這個電話,席故也心思莫名,他被謝玲玲劈頭蓋臉一頓罵,頓時也沒了好脾氣,“你從帝央滾蛋,管我什麼事,我說過,我這邊,隨時歡迎你來加入,《玫瑰小姐》是今年寰亞的重頭戲之一,未必沒有你待在帝央好;

玲玲,我們之間,有必要鬧到這麼一步嗎?你是怎麼想的?”

謝玲玲捏著手機不說話,席故誘哄,“玲玲,你過來幫我,我們依然在一起,不好嗎?你知道,我從沒打算真心傷害你,我雖然一直在威脅你,但是我做過讓你應付不來的事情嗎?”

謝玲玲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你現在在哪兒?”

“上城苑,你直接過來,還是我去接你?”

“不必接我,我自己過去,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說一說。”

“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