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年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跟他打太極的意思,很明顯,席年似乎清楚的知道些什麼,席故在這樣的注視下,下意識的想要別開目光,席年往外走,聲線卻傳過來。

“席故,我跟你之前的仇,慢慢算,且在,還有得算。”

席故:“……”

……

席故知道自己母親跟當年席貝席寶失蹤的事情有關係,但是他並不清楚,席年這些年,到底知道多少,席年多年一直不顯山露水,現在轉眼強大之後,似乎知道一切的事情。

這讓他很是焦躁。

一個電話打到M國自己母親的那裡。

席故母親接到兒子電話的瞬間,心情絕對是愉悅的,但是聽聞席故的問話之後,她的情緒一點一點失去控制。

“席故……”

猛然一聲厲喝,打斷了席故的喋喋不休。

席故一愣,所有話語全都堵在了咽喉,無處發洩。

席故母親,“席故,你這是在質疑我當年的做法嗎?你可想清楚了回答,你嫌棄我這個做母親的是嗎?”

席故一愣,“母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在東窗事發之後,擔心找不到替罪羔羊,我告訴你,我為什麼這麼做,我若是不這麼做的話,你覺得你席故能有今天?你怕不是沒有睡醒,你的能力能在席家有什麼樣的崗位,你心底門清;

這麼些年來,我藏在暗處,為你爭取了多少,你就算不記得,也不該這麼指責你母親。”

席故說不出話來。

席故母親不岔,接著說,“你以為,當初我做的一些事情,你爺爺席臻會沒有間接的同意嗎?席寶席貝的失蹤,就算跟我有關係,那也是你爺爺默許的。

這件事怪不到我頭上,席故我告訴你,你是最沒有資格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指責我的人,因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

電話被猛然結束通話,席故這邊,一片忙音。

席故臉色陰沉的盯著電話,抬手就砸,手機四分五裂。

情緒穩定下來之後,席故跟母親身邊的管家通了電話,席故疑惑的問,“席寶席貝的事情,我暫且不說,母親為什麼會突然對餘染出手?母親是不是瘋了,薄家是我們能伸出去手的嗎?”

管家一時不知道如何解釋,挑了重點說,“故少爺,夫人從到這裡之後,就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還有輕微的被害妄想,她總覺得,餘染就是傅餘染,不除掉,心底難安。”

席故冷哼,“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