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紀家這邊的律師也已經到了家裡,但是比起對方證據充足的控告,顯然束手無策。

薄言很會抓人痛腳,他就算不走藝人這條路,哪一條路,他走起來,也不困難,條條大路通羅馬,有些人出生就在羅馬。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戶前,接起了薄言那邊過來的電話,因為這個電話,他之前撥打過。

“薄言賢侄。”

“紀老爺子這輩分有些亂,我跟您紀家還不算熟悉。”薄言說話從不給人留面子,特別是對他而言,傷害過他在意人的對方,更是沒有任何的好臉色。

紀老爺子有些慶幸,自己接電話離得距離遠,否則臉上如何掛得住,“薄言,我紀家的孩子不多,能否請你……”

高抬貴手幾個字還沒說出去,就被薄言截胡了。

薄言說,“紀老爺子,這件事,我既然做到這一步,你就該知道,我沒有放過紀澤修的打算,更何況,我找出來的證據,哪一件,是汙衊了他紀澤修的?

如果有,老爺子可以找出來,我撤出控告,如果沒有,我這就是正常維權,我的妻子只有一個,任何想要傷害她的人,我都不會善罷甘休,這是我的底線,也是我的逆鱗;

別說你們對我來說是外人,就算是我家裡的人,也甭想欺負她。”

薄言的手被餘染握著,他反而在說話的時候,將餘染的手握得死緊。

餘染安撫的湊上去,在他唇角親了一下,將戚峰跟謝城當成兩個透明人,莫名其妙一嘴狗糧,讓兩人十分不悅,好歹注意一下形象好嗎?

雖然公開了,能不要這麼囂張嗎?

看著好煩人。

欺負誰沒女朋友是不是?

紀老爺子被薄言這麼一堵,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最後依然求了一句,“可否給個面子,一切請從輕發落?”

薄言滕然生出一股戾氣,“紀老爺子,您看過我提供的證據嗎?”

紀老爺子語塞,“看過。”

薄言冷哼,“既然看過,那麼紀老爺子應該明白,之前紀澤修,那是要讓餘染去死,餘染命大而已,僥倖,如果換位思考一下,我求你輕饒我,你會嗎?”

紀老爺子說不出話來,什麼時候,他一個老人,會被一個晚輩說得抬不起頭來?

電話被薄言結束通話。

客廳坐在沙發上,手腕烤著手銬的紀澤修,幽幽的目光帶著笑意,看到老爺子走過來,譏諷的笑道,“爺爺,在我這裡,裝爺孫情深,是不是太晚了一點?紀家的律師我不必用,當然,這件事,我也不希望爺爺再管。”

紀老爺子瞬間蒼老了好多,兩個便衣民警駕著紀澤修站起來,其中一個看著老爺子,“紀老爺子,這人我們可以帶走了吧,已經耽誤很久的時間了,您不要為難我們。”

薄言方的律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公事公辦,“帶走,不需要商議,證據確鑿,如果紀老爺子有任何不滿,歡迎去法院提交新證據翻案調查。”

紀老爺子背過身,“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