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薛夢龍點頭嘆息:“可惜老師一代英明,最後竟毀在那敗家子身上,真是令人糟心!”

青年呂兆麟嘆氣道:“我只在大王莊呆七天,到時便會找藉口離開,回去專心備考會試!”

“七天!”

少年薛夢龍蹙眉道:“我最多呆三天,鄉下村子條件,實在是太差了,在這裡估計寢食難安!”

看著兩人態度,中年人姚覆海開口:“兆麟、夢龍,你們兩個想的太多了,以老師的性情,斷不可能做出那等事情。

那明潭先生真有大才,否則老師怎會為他做鄉野塾師,又讓我等執弟子之禮。

見了明潭先生,你們切不可怠慢,讓老師顏面難看!”

“......知道,演戲演全套!”

少年薛夢龍、青年呂兆麟相視一眼,不約而同應聲點頭。

老師門下,姚覆海算是大師兄,其人有進士之才。

二十年前就考中舉人,老師說他若去會試,必然金榜題名前三甲。

可惜,當年老師辭官歸隱後,這位大師兄也不再科舉。

同樣歸隱田園、潛心研究學問,如今也算學問大家。

面對這位大師兄,他們就像見到老師,時常感到壓力很大!

不過壓力歸壓力,對於王淵看法,兩人都沒變。

也打定了注意,陪老師演幾天戲在離開,也算給了老師面子!

他們的學問,已可入京會試,三年後能中進士!

哪能在這鄉野之地浪費時間。

見兩人表情,知道兩人心思依舊,姚覆海也不再勸。

中間馬車,汪海天難得的沒喝酒,端坐在車裡閉目養神!

最前方馬車裡,汪重樓不時撩起門簾,向馬車外看著,待瞅到前方黑壓壓人影,不由面色大變叫道:“怎麼這麼多人,肯定是饑民,快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