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雀

鄭含垂在身側的手緊握在一起，掌心中沁出了薄薄的汗。他儘量將自己站的輕鬆些，好隱藏住他此刻的慌亂與緊張。

他垂眸抿唇沉默不語。

姜允煙卻面色溫和的，彷彿與平常並無什麼兩樣，也彷彿她對於此事完全不介意。又像只是單純的在和鄭含聊天而已。

但鄭含知道姜允煙已經是把什麼都調查清楚了，今天才會來找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暴露的，他認為自己隱藏的足夠好。

鄭含沉默了好久，姜允煙也就耐心等他，並不催促。

半晌，鄭含才深吸口氣道：「對不起，姜總。」

說完又補了一句，「真的對不起。」

姜允煙看著他，無瀾淡漠的深眸中不參雜著任何的情緒，「鄭含，我對你挺失望。」

畢竟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人，又跟在身邊這麼多年了，鄭含對於她的瞭解程度比姜允煙本人還要了解。

況且，姜允煙對於鄭含，是難得願意全心全意願意信任的一個。這麼多年來，鄭含就像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割捨不了。鄭含的背叛，對於她來說無疑是當頭一棒。

姜允煙道：「你到底是為什麼？」

鄭含只低頭看著姜允煙抓緊自己手臂的手，他說：「我們先進去吧姜總，外面冷。」

姜允煙皺眉，聲音帶了些警告和不悅，「鄭含。」

「你想知道什麼呢？」鄭含終於抬起頭來，直視著姜允煙，沒什麼含義的扯著嘴角。

「知道我是多麼的對你痴狂？還是說，有多麼的喜歡你？」

姜允煙皺了皺眉，她一直都知道鄭含的情感，只是她選擇了視而不見。女人對於這方面，一向都會有點直覺和察覺。尤其在對方的情感極為熱烈的時候，這個時候女方還繼續選擇看破不說破，大多是不想戳穿，或者是想維持這段普通關係。.

鄭含直直的看著她，「這些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嗎？」

他挫敗的笑了笑，「所以你還想問什麼呢？你明明，早把我的心思知道的夠透徹了不是麼。你只是一直，選擇了看不見而已。」

「但是我沒想過你會害我，鄭含。」姜允煙淡淡的看著他，說：「我一直很信任你。」

「我從沒想過害你。」鄭含說到這裡，就突然顯得痛苦萬分。他都皺在一起，又喃喃的重複一遍，「我真的沒有。」

「我只是，看不慣你對周時的真心被這樣糟蹋。他配不上你的，姜總。沒有人能配的上你。」

「我當時把你的位置告訴張啟，只是想讓你透過這件事，徹底對周時死心而已。我沒想過傷害你，真的。張啟跟我保證過的。」

姜允煙淡淡道：「你目的也達成了。」

「可是。」姜允煙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止是這個，不是麼？」

鄭含瞳孔猛縮，抬頭看她。

姜允煙笑了笑，提醒道：「你或許是不是該告訴我，你和林芸的關係？」

姜允煙道：「我之前給過你一次機會了，鄭含。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你跟著我這麼久，知道下場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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