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仰賴大人,為扶蘇公子查明真相了。”

“期間,大人若有任何需要,下官一定竭盡所能。”

夜間,項祁銘當即休書一封,著人快馬傳給陛下。

上頭對李萇、李斯與盜賊之事,一應道來。

只待始皇示下。

翌日,廷尉剛回到陳倉。

李萇就急急迎上來。

“聽聞大人前兩日去了雍縣,扶蘇公子之事迫在眉睫。”

“不知廷尉大人此時離開,有何要事?”

李萇攏著衣袖,言語間頗有試探之意。

項祁銘知他緊張,唯恐被自己察覺到什麼。

神色平靜,含笑道:

“李大人為扶蘇公子之事憂心不已,莫不是往日有些交情?”

李萇面色一凝,繼而笑對。

“下官長年在地方視察,與公子不過數面之交。”

“只是此次聞此噩耗,亦是心驚不已。”

“陛下即將此等要事交予你我,下官自是希望早日查明是何方賊人嗎。”

“以安公子亡魂,更讓陛下寬心。”

項祁銘似笑非笑地睨著他。

看得李萇心虛不已,雖面上鎮定,袖中的手指已然有些顫抖。

“御史大人有大義,陛下自會看見。”

說完不欲與他多費口舌,越過李萇身邊便往府內走去。

李萇未得答案,越發驚慌。

急忙又追上去,滿臉堆笑。

“廷尉大人還未言明,雍縣之行是為哪般?”

“哦,本官聽聞那波山盜在雍縣附近出現過,親自去探查了一番。”

說完頓住腳步,回身含笑看著李萇。

李萇心頭一驚,左手狠狠地掐了手臂。

他來了陳倉後多方尋找,都沒能找到樊七和鍾狗兒。

樊七便是那刀疤臉,鍾狗兒正是那個大漢,

他只能期待他們躲藏得隱蔽,才沒留下任何痕跡。

李萇尋找他們,也不過是為了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現下聽廷尉提起,心都吊在了嗓子眼上。

“是......是嗎。”

李萇笑容微僵,雖掩飾得很快,仍被洞若觀火的項祁銘看在眼裡。

“那,大人可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