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明知故犯,協助荊開重貪汙賦糧,罪大惡極。”

“全部家產一應充公,處於遷刑,即日押往隴西郡邊境,服徭役。”

二人心有一涼,知曉這次算是完了。

卻也無可辯駁,只得痛哭流涕,無奈聽命。

扶蘇留下他們一條命,已然是寬宥。

“符良儒。”

“小人......小人在。”

“你雖是不知,卻有失察之過,念在你早有悔過之心,助我拿到實證。”

“罰你上繳半數家產,徒刑三月。”

“是,是,多謝公子寬宥。”

符良儒喜極而泣。

相對於南、談二人家業盡失,去那偏僻的西部服役。

這對於他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縣丞臨駔,為虎作倀,與荊開重狼狽為奸,魚肉百姓。”

“與荊開重,同罰。”

待堂上的罪人都被帶下去,扶蘇才親自下堂扶起老丈和其餘百姓。

隨即面向堂內外百姓,負手而立。

“扶蘇會將荊開重私產、符良儒等三人上繳的產業,一應換為糧食。”

“自即日起,往日被徵收重賦者,經查實後可上縣庫領糧食,以作家裡口糧之用。”

“若有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重度貧困者,縣府自充公銀錢撥出五兩,予以補貼家用。”

此號令一下,堂外百姓紛紛沸騰。

堂內老丈和幾個貧民更是潸然淚下。

紛紛伏地磕頭道:“公子賢明。”

“公子真乃大賢之人。”

“大秦有公子這般人物,是百姓的福氣。”

事畢,百姓散去,扶蘇歸於縣府內堂。

韓珉憂心道:

“公子,往常充公錢糧都是等當地郡守定奪,重者由朝堂定奪。”

“公子今日將銀錢彌補百姓,只怕會引起多方置喙。”

“屆時朝堂上再有人藉此發難,恐會對公子不利啊。”

韓珉的擔憂不無道理。

可在扶蘇眼中,一國的根基首先是民,再是朝野。

雲陽縣百姓遭壓迫如此之久,若是不做安撫只怕人心不穩。

除此以外,他自己也不忍心看到百姓如此受苦。

若不是他錢糧不可外露,他也會取些接濟雲陽十鄉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