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處在邊緣的符良儒已知曉,此事必然是已經被捅破了。

三人坐於包廂,門窗皆關得嚴實。

然而談、南二人並不知道,邊角不起眼處。

楠木雕飾之後,有個小小的內窗,言語可徑直傳入隔壁包房。

而扶蘇此時就坐在內窗側面,喝著茶將三人談話一字不落地盡收耳內。

“符兄,你派人來傳的花可是當真,那公子扶蘇果真把大人拿下了?”

身材臃腫肥胖,錦緞玉帶的談逕還未落座,就急急向符良儒問道。

符良儒瞪著一雙渾濁的眼,饒是知曉扶蘇在隔壁,仍舊難以掩飾對二人的憤恨。

“我敢拿這種事情開玩玩笑麼?

他冷嗤道:“何況你而二人來之前又不是沒派人打聽過。”

“縣府如今是個什麼情況,只怕你們比我更清楚。”

二人心知符良儒氣從何來,一時有些訕訕。

兩人對視一眼,微不可查的點頭,顯然二家的小廝傳出的都是一樣的結果。

“扶蘇公子察覺縣令私吞賦糧,已將人扣在縣府內,任何人不得與之相見。”

見事情已經敗露的徹底,南槊生也不再遮遮掩掩。

他眯起三角眼,眼中精光盡顯,睨著符良儒道:

“符兄啊,如今你我三人處境一樣,你就是再有怨言也該明瞭。”

“如今除了跟我們合謀,你也絕無別的路可走了。”

“你......”

符良儒咬牙切齒地指著他,面頰肌肉繃得死緊,連手指頭都在顫抖。

顯然氣急。

“你誆我!”

“你當初並未言明,那些麥苽,乃賦糧所換。”

“得利的是你們,連累的卻是我!”

“你,你們可真是......”

符良儒還待要罵,談逕當即打斷了他。

“符兄你這麼說話就不對了,你哪裡未得利。”

“若不是南老弟,你家飯館那來的糧米可用。”

“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現在就被推卸責任了吧。”

他冷冰冰瞥著喘著粗氣的符良儒。

“與其推脫誰的責任大,還不如想想怎麼從此事中脫身。”

他這麼一說,倒是點醒了符良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