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商議著。

“扣扣。”

被幾聲叩門的動靜打斷了。

甘緇上前。

“公子,縣內糧倉到不像那縣令說的那樣顆粒已無,但數量極少,這與雲陽往年的收成不符。”

“至於蝗災之事,有是有,卻不像縣令說的那樣嚴重,只是損毀了幾畝田便被控制住了。”

蝗災的事情果然是謊報,造假。

既然蝗災沒有嚴重到導致雲陽縣去年幾近無收。

那這數萬石糧食不在糧倉,又去了哪裡?

難道為了瞞過自己竟給藏了起來?

既然這荊開重有心要藏,定然不會容易讓人找到。

扶蘇也不打算在這上面浪費功夫。

要糧食,還是得撬開荊開重的嘴。

他這種唯利是圖的人,拿住把柄自然能讓他乖乖聽命。

這個奇怪的縣尉或許就是突破口。

第二日清晨,楚鄣剛出門就被近侍帶走。

滿頭霧水地被帶到扶蘇面前。

待下屬報出在他面前的乃是公子扶蘇時,楚鄣驚詫不已,而後欣喜地行了大禮。

“一直聽聞公子賢名,今日有此一見。”

“下官,下官喜不自甚,失禮之處還請公子海涵。”

扶蘇見他恭敬之意不似作假,也不像荊開重那樣過分諂媚反倒讓人心生惡感。

他虛虛扶起楚鄣,試探問道:

“昨夜未曾見到縣尉大人,今晨貿然相邀,失禮的該是我才是。”

楚鄣驚詫,“公子昨日便到了?”

扶蘇亦疑惑道:

“昨日得縣令大人盛情款待,楚大人竟不知麼?”

楚鄣以為他是在怪罪,始皇長子親臨。

身為縣首官員之一,居然早早離開,不曾迎接。

立刻惶恐跪地:“下官真的不知。”

接著面有難色,

“不瞞公子,下官與荊大人素來不和,想是他知曉也不會告知與我。”

“這是為何,縣令與縣尉本該相輔相成,共同治理一縣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