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找到了麼?”

周沫被提到痛處,懨懨地回了句,“沒呢。”

“還不打算放棄?”

“不放棄。”

韓沉挑眉,側首饒有興致地看著周沫,“我們的打賭也不能沒有期限吧?還是你想一直拖下去,不想離婚?”

“怎麼可能?”周沫反應很大,但她又沒什麼底氣,畢竟這場打賭,她大機率要輸。

“定個期限吧,我不可能無限期一直等你。”

周沫心中忐忑,“一個月,再給我一個月時間。”

韓沉面色平常,“行。”

這頭周沫韓沉剛敲定時間,那頭趙子煬突然開始招呼下半場的事。

“韓醫生,下半場還是你先講,一會兒先準備一下,”趙子煬拍了拍韓沉的肩膀。

韓沉十分淡定,“嗯。”

趙子煬匆匆忙忙,離開前看了眼周沫,微微一笑以示打招呼。

周沫回以禮的貌微笑。

韓沉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估摸著差不多到點,起身去做準備,但下一秒又回身。

俯身靠近周沫,他幾近貼著周沫耳朵說:“我很期待,下個月的今天。記得帶身份證。”

灼熱的氣息撲在周沫耳廓,涼薄卻誘惑的聲音穿透周沫的鼓膜,化成暖流血脈噴張。

周沫只覺得連呼吸都不是自己的。

韓沉離她太近,近到她周身充斥著韓沉的氣息,侵略性十足,壓得她連呼吸都亂了分寸。

此刻,周沫像燒紅的鍋爐,白皙的面板已然變成羞赧的粉紅。

韓沉滿意地看眼自己的傑作,噙著一抹淺淺的得意笑容離開。

有病。

這是周沫的第一反應。

韓沉這暗示,什麼意思?

期待和她開房?

周沫覺著,韓沉一定是上學上多了,把自己上傻了。

他當她什麼人?人盡可夫,飢不擇食麼?

滿腦子黃色廢料,他可真一點都沒有新時代醫務工作者的樣子。

周沫勉強堅持到半場結束,隨意和演講者們交流了幾個問題,便偷偷離開。

當然,離開前她給沈青易發了訊息,告知她一聲。

***

自一院大會一別,周沫稍稍閒下來一些,給學弟學妹們安排完工作,她開始著手準備找律師的事。

周沫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人脈,只有沈青易一個人。

之前沈青易幫周沫找過樑東巖,雖然是以“相親”的名義。

周沫不好再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