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無法回答。

她只想事情別發展到那麼糟糕。

當然,這也只能是她一廂情願的期盼了。

***

心悅賓館。

“砰砰砰”。

“誰啊?”晏以訢的聲音傳來。

隨後,房門開啟。

看到韓沉和周沫,晏以訢徹底愣住。

“你們……怎麼知道我……”

“為什麼不回我三哥訊息?你知道他多擔心嗎?”韓沉惱怒道。

晏以訢溫柔笑道:“我們吵架了而已。”

“吵架?吵架你連你父親的電話都不接?吵架你大老遠跑來東江?”

晏以訢見狀,知道已經瞞不住了,她索性收了笑顏,冷然道:“看樣子,你們應該都知道了。”

果然,讓齊潭說中了。

她以為還能拖幾天,現在看來,她有點後悔,沒早些走。

“韓池什麼時候來?”她問。

“很快。”

“很快是多久?明天?”

“一小時後。”

“……”晏以訢徹底驚住。

竟然,連一天都拖不住他麼?

她自嘲著輕笑一聲,“是他讓你們來拖住我的吧?你們呢?又找了哪方手眼通天的人,找到我的?我記得,你們韓家的馬弁,那個姓馮的,已經沒了。又培植了什麼新的勢力上來?”

“找你還用不到如此大費周章,”韓沉說:“我們自有我們的辦法。還有……你去齊延家做什麼了?去見齊潭?趁我三哥來之前,你最好都老實說了。”

“然後呢?”晏以訢折身走進屋。

韓沉和周沫對視一下,不明白晏以訢什麼意思,但看她開著門,應該是想讓他們進來,兩人跟著一起走了進來。

本以為晏以訢的意思是,他們在屋內談判。

結果晏以訢給他們二人倒了水,什麼也沒說,走去了窗戶前,推開從外支起的玻璃窗。

呼呼的冷風灌進來,吹起她的頭髮和衣襬。

她一轉身,面容帶笑,背往窗戶邊沿靠過去。

她的背貼著敞開的窗戶,腳尖踮起。

這是個危險動作,因為只要她朝後仰過去,絕對會從窗戶裡翻出去。

周沫察覺她詭異的笑容,瞬間心驚肉跳,“別——”

她叫住晏以訢。

韓沉也看出晏以訢要做什麼,心下一驚。

“別,以訢姐,”周沫始料未及,誰能想到晏以訢如此決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