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以前不濫情,是一個自律而嚴謹的人,想來丁寧的父母,不會嫌棄這樣的我。

而現在,我把自己的名聲搞臭了,丁寧的父母還像包容自己的孩子一樣包容我,已經是他們的仁慈,但讓他們的寶貝女兒和我戀愛,這對他們來說,是沒法接受的事。

和丁寧的母親談完,我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原來我也會後悔之前的所作所為。

然而為時已晚。

從我自身的感受出發,我也不想丁寧跟著我受累,忍受流言蜚語。

和我走的近,哪怕只是像朋友一樣一起吃頓飯,都會招來異樣的目光。

那樣的目光,我早司空見慣,產生免疫。

但丁寧不一樣,她還是沒出象牙塔的姑娘,受不住那樣異樣的目光。

我的感情和我的理性背道而馳。

我沒法否認我喜歡丁寧,想靠近她,但理智告訴我,我不應該靠近她,再去給她帶來煩惱和傷害。

所以我答應了丁寧母親的建議。

我不會告訴她,我不是她哥哥。

不知是被丁寧影響了還是什麼原因,我逐漸沒有之前那樣有強大的心臟,在被別人調侃,為什麼丁寧沒來找我的時候,我會慌張慌亂,會不知所措。

不似以前那樣,應付自如,哪怕那些調侃和疑問不帶嘲弄。

我時常在值班時心不在焉,腦子裡思緒萬千。

心中有千千萬萬想說的話,但不知道該和誰開口。

我朋友不多。

說得上名號的也就齊潭一個。

然而齊潭也深陷事業的低谷。

他不肯告訴我他以前和晏以訢的事,我又何嘗願意告訴他我和丁寧的事。

有些事,不是說是好朋友就一定能分享的。

至少我們做不到。

經過深思熟慮後,我決定離開東江。

離開這個我待了十多年的城市。

或許這對我來說,才是真正的解脫。

天大地大,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城市,重新開始,以後認真生活,再不過以前那種燈紅酒綠的生活。

我想好好做一回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