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齊潭所說。

她這麼穿,就是自帶一種反叛。

在滬市的時候,晏建舍從來不讓她穿短褲,下半身的穿著不能超過膝蓋以上,更不用說露肩、露腰,展示美好身材曲線的穿著。

晏建舍統統不允許。

但在帝都,遠離滬市,晏以訢卻非要這麼穿。

但也像齊潭說的,她的舉止和言行都怯生生的。

那是因為,她心底有種深深的不自信。

這種不自信來自晏建舍、來自韓池。

他們都告訴她,沒有他們,她將來肯定過的不如意,只有依靠他們,她才能有以後。

那時候還不留行“PUA”的說法。

晏以訢就在他們對自己的精神灌輸下,不斷地否定自己,承認自己只能做“菟絲花”,只有攀附他們才能生存。

雖然晏建舍和韓池讓她覺得窒息,但她回頭想想,如果真的脫離了他們,自己似乎也會真的失去一切。

就像他們說的,連生存都變得困難。

她不是有天賦的人,也沒有絕佳的外貌優勢,除了有個晏建舍這個有背景的父親,她幾乎一無是處。

就連學農,都是因為考試的時候,競爭小,畢業後工作也是家裡安排的。

總之,她太過平庸的能力,讓她陷入更深的自卑中。

當然,在心理上也更依賴自己的家世。

因為這是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優勢了。

然而就是唯一的優勢,卻像極了套在她脖子上的繩子,她越掙脫,她的脖子被勒的越緊,她也越無法呼吸。

年紀太小被人追,並不是一件好事。

她和韓池就是例子。

她剛懂一些感情之事,便接到了韓池的示愛。

不得不說,韓池相貌優勢明顯、性格溫柔體貼,人也聰明。

像她這樣的人,無法不對韓池著迷。

是的,是著迷。

不是喜歡。也不是愛。

她的平庸,與他的傑出,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