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我不清楚他們未來具體想怎麼做,但延遲審理是關鍵,我找的律師沒法在法律範疇內給我提供意見,但他說我可以找你。”

齊潭:“韓沉呢?他是什麼態度。”

周沫沉默片刻,道:“韓沉姓韓。”

齊潭:“我明白了。”

周沫:“有什麼主意嗎?”

齊潭:“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程序正義才是最終的正義,所有非程序正義,都會成為被別人攻訐的把柄。韓家……顯然沒有遵守程序正義,那他就有被人攻訐的把柄。交給我吧,我來處理。”

周沫:“看來你真有辦法。”

齊潭:“當然。”

周沫:“謝謝。”

齊潭:“不用客氣,該說謝謝的人是我。要不是你和韓沉從中斡旋,我和韓池應該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我的生活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平靜,老實說,經歷了這些,我內心反而平靜不少,現在,我的工作體驗感還不錯,只要等以訢回來就好。”

周沫:“那就好。對了,以訢她現在怎麼樣?”

齊潭:“康復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不過她很堅強,聽她的康復醫師說,她第一階段的訓練完成很不錯。”

周沫:“希望能有好結果。”

齊潭:“但願。”

周沫:“看來你和以訢也終於能修成正果了。”

齊潭:“這話說得有點早,不過我很期待。”

周沫:“有希望比什麼都好。”

總比沒有希望地活著好。

齊潭:“希望有時候是靠自己爭取的。”

他一語雙關。

在說他的同時,也在說她。

周沫:“我明白。”

有時候生活就這樣,你看著自己走投無路,但其實也不用多想。

只管盡力去做,上天自有安排。

周沫和齊潭現在的狀態很一致,他們都在努力做著,自己能做的事。

晚上。

周沫的手機傳來了急促的鈴聲。

從洗漱間出來的她,看到了茶几上震動並響鈴的手機,她擦著頭髮上前看一眼。

來電是韓沉。

周沫猶豫一會兒,還是接了。

“什麼事?”她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韓沉那頭卻十分著急,“你今天去找我爺爺和我三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