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頓沈盼好好休息,等拿到戶口本就離開這裡。

沈盼送走陸之樞,看著那瓶像極了潤膚水包裝的灰色瓶的礦泉水。

她都不敢喝,倒不是怕陸之楠下毒,而是……那礦泉水看著,一點都不像礦泉水。

沈盼還特意用手機拍下來搜了一下,一瓶七元……

她心說,平日裡她都帶著水杯蹭公司的水,連一塊錢的某露都捨不得買……

真是富貴人家啊……

此時。

再見陸之楠,他穿著如此正式,雖然走廊燈沒有十分明亮,沈盼還是看得出,陸之楠帶著妝。

如此精緻的男人,沈盼也是頭一次見。

陸之楠笑著問:“你們在這邊,是date還是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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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邊還有朋友,不方便陪你們,不過……你們可以盡情e

joy,我來買單。”

陸之樞:“不用。今天是朋友的宴會,不需要我們買單。”

陸之楠:“OK。晚點再見。”

他微微揮動兩個指頭,和兩人道別。

陸之樞沒回應,攬著沈盼,大步離開。

沈盼偷偷回頭看了身後,陸之楠的身影已經消失。

“他走了,你走慢點,”沈盼扯了扯陸之樞的衣襬。

陸之樞這才回頭看一眼,發現真沒人,這才頓住腳步。

“珠珠,以後見了他,繞道走,知道嗎?”陸之樞單手捧著沈盼半張臉,面色嚴肅道:“我現在什麼也不是,如果他有置我於死地的心,我……可能沒法保護你。”

沈盼握住陸之樞的放在自己臉上的手,“我知道,我會保護好自己。”

陸之樞越聽她這樣說,越是憂心忡忡。

“我有太多死穴,全都被陸之楠握著,其中最大的……就是你,”陸之樞說:“陸之楠不是傻子,他看得出來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從我把你帶回家,還要和你領證的時候……他就知道。我想過要不要偷偷和你戀愛,不聲張……但想想覺得,地下戀情會讓你多想,讓你不安,所以我不介意公開,但是……抱歉……我沒想好如何對付陸之楠。”

“那就好好做大智繁,”沈盼說:“人最大的底氣是自己給自己的,最大的保護也是自己給自己的,我們在東江,他應該不會手伸這麼長,我們還有時間,有機會。”

陸之樞痛苦地搖搖頭,“他現在顯然已經開始將手往東江伸了,看他親自來東江就知道……只是……不知道他來東江究竟是他自己的主意,還是我父親的主意。”

沈盼:“要不……你和你父親溝通溝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