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不一樣?人不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麼,”周沫不以為意,繼續囫圇地大口吃著東西。

“思維方式。”

“你覺得我不一樣,我還覺得你另類呢,”周沫說:“我身邊的人都和我是一樣的想法,我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特別的。反倒是你……不對,應該是你們,包括韓沉,挺另類的。”

韓決微微一笑,才開始動自己的餐。

他剛拿起叉子,覺得手生,叫來服務生,也要了一雙筷子。

換了筷子後,他確實感覺舒服多了。

之前他還糾結於周沫吃意麵要筷子是件新奇的事,現在他突然意識到,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哪有什麼新奇。

全都是個人習慣而已。

都是面,用筷子吃怎麼就成一件新奇的事了呢?

在別人制定的規則下行事,壓抑自己,或許才是奇葩。

被馴化,丟失獨立的人格的人竟然嘲笑起別人來了。

韓決無奈搖頭,“韓沉喜歡你,情有可原。”

周沫茫然抬頭:“嗯?”

韓決:“沒什麼,快吃吧。”

周沫:“哦。”

她火速解決完一盤面,又要了杯果汁。

吃飽喝足,人頓時精神不少。

韓決優雅地擦拭唇角,還用溼巾將手也擦了一遍,“明天別再去門口等了,你應該等不到他。韓沉的事,短則三五天,長則……”

不好說。

周沫:“不,我就要等。我想親眼看著他從那門裡走出來。”

韓決:“你這是自找苦吃。”

周沫:“那也是我的事。我等我老公,天經地義。我一不傷天害理,二沒違法亂紀。怎麼就不能等了?”

“隨你吧,”韓決看眼時間,正要說送她回去,周沫頭一歪,視線越過他,投射在他身後。

“怎麼了?”韓決隨著周沫的視線轉頭望過去。

“我同學。”

周沫眉頭微微纏繞,帶著不解,視線落在不遠處剛要坐下的一對男女身上。

竟然是邰凝。

此刻,邰凝正面對著周沫,與邰凝一起落座,坐在邰凝對面的是一位年輕的男性,對著邰凝是畢恭畢敬,鞍前馬後。

連服務員遞過來的選單,那個男人都要接過,親手遞給邰凝。

“那位女同志……我見過她,”韓決突然說。

“嗯?”周沫驚訝。

“在一個企業峰會上,”韓決說:“她和JASS科技的洪總一起參會,洪總把她引薦給參席的嘉賓,我們有過一面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