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之前因做了氣管插管,疼的要命。

要不是麻藥的勁兒還沒完全退下去,他估計自己會疼的哭出來。

韓毓兩手緊緊抱住馮陽的手,貼在自己臉側,鄭重道:“你放心,我一定回家,找我爸,替你討回個公道。他們不想你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

馮陽著急地搖頭,但他有氣無力,根本動不了太大幅度,稍動一下,全身都被牽扯,錐心刺骨的疼痛瞬間湧上,讓人想死的心都有。

“怎麼了?”韓毓望著馮陽,她猜道:“你想讓我不要回帝都?”

馮陽闔眼,眼皮無力地眨兩下。

“是不是昨晚韓家誰給你又說什麼了?他們到底掌握了什麼,讓你如此害怕?竟然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韓毓太想知道了。

然而馮陽現在根本無法回答。

他目光淺淺,緩緩移向一旁的韓沉身上。

眼神雖沒有氣力,但看著韓沉的視線裡,藏著幾分恐懼還是可以發覺。

馮陽忌憚他。

這份忌憚多因他也算韓家人。

馮陽只是住建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科長。

原本他也曾和馮朝一樣,在公安口.活動,以前是主管戶籍的,後來經過韓毓遊說,讓他不要摻和馮朝的事,馮朝從戶籍那邊脫離,轉而進入住建局。

多年來,他也沒什麼雄心壯志,在自己的本職工作上也算兢兢業業。

基本不摻和馮朝的事。

還被馮朝罵沒本事。

又因為馮朝和韓毓兩人只有一個女兒,沒生兒子,沒給馮家留後,更是被馮朝看不起。

但礙於韓毓的身份,馮朝對馮陽一家也還可以。

如果不是韓毓和馮朝沒兒子,馮朝也不會把目光投向任淮波,想著讓他來繼承馮家衣缽。

“別擔心,”韓毓安慰馮陽說:“韓沉和其他韓家人不一樣。我五哥和五嫂的為人你都知道,韓沉隨他們。現在這些事,和韓沉一點關係沒有,他還幫了我很多,也給韓濟打過……”

話說一半,手突然緊了緊。

馮陽在用手指拼命扣她。

雖然力道不重,但韓毓能感覺得出,馮陽已經盡力了。

他很激動……

“是韓濟?”韓毓嘗試著問出來。

手瞬間又感受到馮陽的力道。

“他是和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