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他一鬆一握,嘗試活動手,骨節上傳來鑽心的疼也讓他面色皺縮。

所謂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應該就是如此吧。

韓澤疼,他也疼。

但他可以疼,卻不能讓周沫疼。

韓沉回到包廂。

周沫見他臉色有點難看,不免問:“你是送四哥去樓下嗎?怎麼這麼久?”

“嗯,”韓沉淡淡應一句,再沒說話。

席間。

梁辛韻和韓毓還和晏以訢嘮了些閒嗑兒。

大都圍繞韓沉幾個兄弟從小到大的趣事,當然,對著晏以訢,肯定會揀韓池這個重點說。

周沫也在一旁聽了不少。

她看水煮魚裡魚頭沒人動,便自己撈出來,然後用筷子扒下魚眼附近的一塊肉,夾給韓沉。

周正說,魚眼睛附近這塊肉是魚身上口感最好的一塊肉。

所以他每次都給柳香茹夾。

周沫也算有樣學樣。

肉放在韓沉的碟子裡,卻不見他動,而是發呆。

“有肉還不吃?”周沫搗了搗他。

韓沉這才注意到碟子裡多的一小塊肉。

“你吃吧,”他將自己的碟子推給周沫。

“可是我想給你吃,”周沫堅持。

韓沉無奈,只能執起自己筷子,忍著指關節的疼,笨拙地去夾那塊魚肉。

周沫看他使筷子的動作十分僵硬,她蹙眉,“你手怎麼了?”

“沒事,”韓沉咬牙,利索地夾起魚肉,塞進嘴裡,他還笑著說:“味道不錯。”

周沫卻覺得怪怪的。

聚餐結束。

韓毓載著晏以訢,送她去落塌的酒店。

韓沉則開車,先送梁辛韻回苑上居。

梁辛韻臨下車,她對韓沉叮囑說:“對了,有件事一直沒告訴你。今天見了潤和我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