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不好意思笑笑,“有這打算。”

“挺好的,”晏以訢又笑著問梁辛韻:“梁阿姨,韓沉這要娶媳婦了,你們準備什麼啦?我先打聽打聽。”

“我們這兒就是小打小鬧,也準備不了什麼,”梁辛韻說:“入鄉隨俗,按東江的習俗走吧,三金、彩禮……看沫沫家裡提什麼條件,我們都一一備齊。”

“東江結婚,規矩多嗎?和帝都比呢?”晏以訢問。

“規矩多不多,也得看具體是什麼人家,”梁辛韻說:“沫沫家就很好,至今也沒提什麼要求,不過他倆還早呢。怎麼也得在你和韓池後面。”

晏以訢微微彎唇,似羞非羞,“我和韓池也還早。”

“你和三哥還早啊?”韓澤嘁一聲,“我聽我二伯的意思是,翻個年就讓你倆把事辦了。你倆這都談多久了,婚了定了,就差個扯證,不早了。”

韓毓拍一把身邊的韓澤,“怎麼和你三嫂說話呢?”

韓澤很不服氣,“誰要叫她三嫂了。”

韓毓掐他一把,“以訢怎麼不是你三嫂了?”

韓澤執拗道:“她比我小,我不叫。”

韓毓:“比你小,也是你三嫂。”

韓澤:“你光逼著我做什麼?你讓韓沉叫,他叫我就叫。”

“嘿,我還收拾不了你了是吧?”韓毓不信邪,作勢就要去揪韓澤耳朵。

韓澤反應夠快,猛地起身閃開。

“姑姑,你這——我爸媽都捨不得對我動手。”

“就是三哥三嫂給你慣壞了,我才要好好收拾收拾你,”韓毓呵斥道:“過來。”

“我不過去,”韓澤站在門口,隨時有往外跑的嫌疑。

韓毓無奈,只能柔和語氣,“你過來坐吧,站著像什麼樣子。”

韓澤這才垂著頭走過去,但他還不放心韓毓,拉過椅子便要坐在韓沉身邊,遠離韓毓。

梁辛韻看著韓家的兩個“活寶”打打鬧鬧,一時忍俊不禁。

“五嬸,不帶你這麼笑話人的,”韓澤委屈:“我都一把年紀了,姑姑當著這麼多人,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

“你也沒多大,還沒三十吧?沒過三十就不算。”

“怎麼沒過三十,我今年都三十一了,”韓澤無奈搖頭,“五嬸,您記性也忒不好了。”

“呀,你都三十一了?”梁辛韻後知後覺,“瞧我,這都忘了。你比韓沉大兩歲,韓沉今年都二十九了,你比韓沉大兩歲。”

“是唄,”韓澤說:“要不我二伯著急呢?三哥今年都三十五了,還沒結婚。和他一樣大的二哥,孩子都上小學了。”

“麟風和匯彰不一樣,匯彰是大學老師,又在你二伯跟前,打小就和知音有婚約,想不結婚都難。”

“要不是二哥‘頂包’,說不定現在有孩子就是他了呢。”

韓毓看了眼晏以訢,連忙瞪韓澤一眼,教訓道:“別胡說。”

隨後又叫了服務員進來,準備點菜。

周沫耳不聾,眼不瞎,自然能咂摸出,其中另有隱情。

但其實也不怎麼難猜。

韓池和韓濟是雙胞胎,估計當初訂婚約的時候,沒想到是對兄弟。

韓池一心往外跑,沒辦法,只能韓濟和結親的女方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