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不是酒店的房客,陸之樞還吩咐服務人員,幫忙給宋言登記一下。

服務人員驚訝不已,眼前這個站都站不穩,走路腿打架的人,竟然還能和人正常對話,幫同行人員辦理登記。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本以為陸之樞醉的不嚴重,結果人往床上一放,剛沾著枕頭,就著了。

服務人員甲:“頭一次見到這種醉酒的人,剛才感覺人還清醒呢,一躺下就著了。”

服務人員乙:“而且還是倆男的……”

服務人員甲:“給他們蓋好被子吧,晚上讓人過來看兩次,別吐了。”

服務人員乙:“你覺得他倆什麼關係?”

服務人員甲:“咱倆還是倆男的呢,你說咱倆是什麼關係。”

服務人員乙臉上一陣嬌羞,“討厭。”

翌日。

酒店客房的大床上。

兩個差不多身形的男人一正一反,一躺一臥。

昨晚離去的服務員貼心的幫忙拉上了窗簾,窗簾的遮光性極好,外面日上三竿,但屋內卻黢黑一片。

趴著睡的宋言不舒服,掙扎著翻個身,歪著頭,頭頂抵到了陸之樞的肩頭。

陸之樞被人碰一下,反應性翻身,背對宋言側臥。

翻身時,褲袋裡的手機滑落,掉在他身後。

宋言感覺到身旁的位置有起伏,也翻個身,面對陸之樞的背。

但側睡著的他,腿壓著陸之樞的手機舒不舒服,他感覺前方有什麼東西,以為是被子或者抱枕,便抬腿搭上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搭腿的人是陸之樞,只感覺硬邦邦的,不像被子或抱枕,硌得人難受。

為了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他試圖勾腿。

陸之樞被壓得難受,反應性伸手去推,使了把子力氣推下去,沒一會兒又搭上來,他又推,過會兒又被搭,往復好幾次,陸之樞困得要命,索性不管了。

滯留在陸之樞和宋言二人間的手機不斷傳來滴滴滴的訊息聲。

但這點動靜完全撼動不了昨晚宿醉晚歸的二人。

沒過一會兒,手機鈴聲響起。

床上的二人還在睡夢中,只感覺到一陣煩躁。

宋言伸手,循著聲音探索,嘗試半天摸到手機,迷迷糊糊劃到接聽鍵。

“誰啊?”他聲音含糊,因著口乾舌燥,剛開桑聲音很沙啞。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你不是陸之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