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沉:行吧。天不早了,早點休息。

周沫:等下。

韓沉:怎麼了?

周沫猶豫片刻,一些煩亂的思緒在腦海中糾結片刻,她說:沒事。

韓沉:真沒事?

周沫想了想,回覆:有事。

韓沉:說。

周沫:今天下午我在這邊遇見任淮波了。

韓沉:他怎麼過去了?

周沫:他自己過來的。

韓沉:去找你,想挽回?

周沫:嗯。

韓沉:你呢,拒絕他沒有?

周沫:說了,他不聽。還說了一些關於你,不是很好的話。

韓沉:說什麼了?

周沫:你家的事。

韓沉那邊突然沒有迴音。

周沫以為他在思考,如何和她解釋,她也在等著,韓沉能給她一個肯定的答覆。

但沒有。

一分鐘的時候,周沫發:?

三分鐘的時候:人呢?

五分鐘的時候:說話呀?

十分鐘的時候……周沫已經不想再催他了。

不用說,肯定是夜班又有緊急情況了。

周沫突然開始反思,為什麼當時覺得,找個醫生談物件很靠譜呢?

明明就不靠譜好麼。

這已經不是韓沉頭次這樣了。

這次還算聊的久的,更有甚者,周沫和韓沉說一句話,韓沉剛回復一句,人就消失了。

雖然能理解韓沉因為工作,動輒會在手機聊天中消失,但這種突然被“拋棄”的感覺,放在誰身上都不會好受。

周沫突然想起,以前有個臨床的同學,說自己帶教老師,連上好幾天班,某天突然急急忙忙找主任和醫務部批假條。

原因是,他的妻子因為和鄰居發生爭執,被鄰居打爛了鼻子,整張臉都是血。

人在急診,耳鼻喉科的大夫也過去會診了,鼻骨整個斷裂,鼻翼需要修復,血還灌進了鼻竇裡,情況十分緊急且棘手。

那個帶教醫生也頂多請了半天假,幫妻子辦理好住院,找了其他家屬幫忙照顧妻子,自己又回到工作崗位上。

至於那個動手的鄰居,也報警好幾次,對方之前也被處理過,但頂多關幾天,人又放出來。

他妻子在家時,都不敢出門。

這次誰也沒想到,被打的他如此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