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盼問:親愛的,今天能不能回來一趟?

陸之樞:怎麼了?生病了?

沈盼:有話說。

陸之樞:下午有個很重要的會議,關於一輪融資的。

沈盼:給我兩小時也不行?

陸之樞:我儘量。

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擠擠總是有的,他如約擠出兩小時回家。

看見沈盼收拾的窗明几淨的屋子和豐盛的晚餐,誰的心情能不大好呢?

本以為是一頓愉快的餐飯,沒想到卻是沈盼想要分手。

他知道沈盼跟著他受委屈了,他沒給她買過什麼禮物,也給不了她多好的物質條件,錢幾乎全部投在公司裡,一輪融資的融資公司提了很多苛刻的要求,並且要拿走大部分股份。

但博簡是他從無到有創辦起來的,耗費了他幾乎所有心力,他做不到為了融資拱手送人。

只要搞定一輪融資,博簡的業務就能繼續擴張,到時候他就有能力在市中心買套房了。

他試圖用買房挽回,想先安撫沈盼,給她吃一顆定心丸,沈盼卻已經鐵了心要分手。

她將分手的話說的那樣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人根本無法反駁。

面對沈盼無懈可擊的說辭,他潰不成軍,他甚至覺得自己小看了沈盼,平日裡是一副單純無害的可愛模樣,但玩起攻心術來,竟讓他無力招架。

她分明比那些貪心的融資公司還要讓他頭疼、搞不定。

車裡昏暗一片,只有手機螢幕發散出的光線。

陸之樞幾次開啟編輯視窗,卻一個字都沒敢發出去。

他怕發訊息過去,訊息旁卻跳出來紅色感嘆號。

畢竟沈盼走的那樣決絕,說完分手的當天,人便搬走了。

她大抵是不肯回頭了,在G

eedy相遇時,她冷漠的眼神和態度,給他們之間劃出一道涇渭分明的楚河漢界。

陸之樞調整駕駛座的靠背角度,仰頭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他扯了扯領帶結,給自己鬆口氣。

手機退出沈盼的聊天框,他凝滯片刻,給梁東巖發訊息:宋言最近在做什麼專案?

梁東巖:哪個宋言?

陸之樞:還有哪個宋言。

梁東巖:到底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