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沉簡單問一句“沒事吧”。

杜陌良愣一下,“你竟然還會關心人了?”他捶著腦袋說:“沒事,看來以後還是少喝酒為妙。”

韓沉也認同。

回到家給手機充電,剛充了百分之五,他便拔掉充電線,給周沫打電話,詢問她是否真的走了。

周沫氣性很大,語氣不善,對於照顧他這件事,她覺著是個麻煩,耽誤她休息,讓她受累。

韓沉心裡很過意不去。

他知道她又累又困,但本能告訴他,他不想她離開。

她想休息,可以,反正在哪裡都能休息,他家也可以。

周沫卻警告他,今天不許再給她打電話。

韓沉收起手機,熱一個三明治,簡單吃了早餐。

收拾完廚房往臥室走,路過客房,他突然駐足。

轉道走向客房,鬼使神差地開啟客房的門。

客房裡乾乾淨淨,十分整潔,就和沒人住過一樣。

可昨晚,周沫明明在這裡睡過。

她離開的真乾脆,果真一點痕跡都沒有,就連廚房的垃圾桶,都空空如也。

韓沉走進去,坐在床上,覺得有點累,人不精神,還沒緩過勁兒來,他索性抹身,躺在床上。

床上有鈴蘭的香氣,是她頭髮的味道。

他翻個身,將臉埋進枕頭裡。

腦子裡莫名湧現杜陌良之前說的話——“先把人搞到手再說”。

作為男人,怎麼可能沒有這種想法。

而且這個想法,他十年前就有了。

周沫主動獻身,讓他內心狂喜,可一時貪歡根本就是飲鴆止渴。

他也曾邪惡過,也想過佔有她。

可即便那樣做了,周沫也並不是那種能輕易回頭的人,並且只會讓他們互相厭惡,兩敗俱傷。

而且他再邪惡也沒用,再邪惡都沒都沒周沫邪惡。

他天生壞不起來,更不可能對周沫壞。

一切彷彿進入一個死迴圈,而他找不到他們之間的出路在哪兒。

在客房迷迷糊糊睡一覺,再醒來,手機早已充滿電。

他拔了充電線,簡單收拾一番,出門。

湘濱雅麗。

韓沉的車被識別,欄杆自動升起。

一旁崗亭裡的保安見到藍黑色寶馬,立即拉開窗戶,“先生,怎麼今天才回來?昨天周小姐一直在找你。”

韓沉皺眉:“找我?”

保安:“是啊,她把我們幾個保安的微信加了個遍,一直在問誰值班,有沒有看見你的車,還說要是你來小區,一定告訴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