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敢,也沒有在鬧。」

「行了,你以前是不會對本座說這麼冠冕堂皇的話,說吧,要本座怎麼做,你才能消氣?」

「……」

鬼後愣了愣,欲言又止的把剛到喉嚨口的話給憋了回去;

她是想問的,但又怕所聽到的答案如自己所想的那樣,最後再落個心碎的下場,何必呢?!

「問吧!」

有點可笑,他們做

了這麼長時間的夫妻,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出她的心思,也難得一次哄著她;

「這一次你立了大功,有什麼想問的就儘管問,本座必答。」

鬼後對上他的視線,眼神依舊帶著恐懼,但也帶著與他同歸於盡的衝動;

「我是魔君的什麼人?」

冥魔王有些不可思議的皺了皺眉頭,問:「你的記憶沒有任何損傷,為什麼要問這麼蠢的問題?」

「魔君照答便是。」

冥魔王點了點頭,簡單應道:「本座的魔後。」

鬼後似不太滿意他的回答,再問:「我可是魔君重要的人?」

她自知冥魔王最重要的人永遠是他本人自己,從與他初識就知道,她也不在乎,誰讓她偏偏只愛上了他?!

可鬼後也要面子,好歹自己也是鬼域鬼王之女,怎麼也得賺點排面,既然作不了第一,那隻要第二這個位置只屬於她一個人,她鬼後就知足了。

可經歷了這場噩夢之後,鬼後才發現自己有多麼的愚蠢,這輩子的忠情到頭來還是錯付了;

但是她還是愛他的,只要他說是,她就還能自欺欺人的繼續一心一意的為他付出。

冥魔王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反問:「這問題用得著懷疑嗎?」

「回答。」

「是。」

鬼後閉上雙眼,把眼淚給憋回去,許久,再問:「當時我化成一團霧氣,魔君可曾心軟過、後悔過、害怕過?」

說起自己被迫化成霧氣時,鬼後的語調有些哽咽,眼眶又一次泛紅,眼淚差點沒忍住流了出來;

見她如此,冥魔王眼中的那一絲不耐煩慢慢變成了憐惜,他看著她,鬼後也紅著眼眶看著他,兩人做夫妻這麼多年,此時此刻,彼此卻都看不懂對方到底在想著什麼。

冥魔王錯開視線,目光從她凌亂的頭髮絲開始掃過、經過她那被淚意忍得通紅的眼眶、再到高挺的鼻樑、接著就是從鼻尖那處開始攀延的扭曲的疤痕、最後落在被他啃腫的雙唇……

「能讓本座害怕的事情還未發生,今後也不會發生。你聽著,魔力,本座必會拿到;而你,本座也不會讓你出任何意外!」

鬼後失落的垂下眼皮,失望道:「也是,從來只要是魔君想要做的事情,都是如此的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