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影聳聳肩膀,微微點頭,而後掉轉馬頭默默的跟在馬車後面;

帝炎寒也累了,靠在門前打了會兒瞌睡。

不知過了多久,他驚醒了,望了望天色,還暗著……

「二殿下,

可是做噩夢了?」

帝炎寒揉了揉額頭,應道:「算不上是噩夢。」

「可是夢到了白卿虞小姐?」

帝炎寒有些害羞,問:「你怎麼知道?」

「因為二殿下剛才喊了聲白卿虞,不多,就三聲吧。」

帝零一說便說吧,還笑,於是活該惹得帝炎寒惱羞得給了他一個暴慄,說:「你趕路的不好好看路,偷什麼聽呢?!」

「二殿下,屬下也本無意聽的,是您說出來,還怪我咯?而且這一整晚的也不止您一個喊著白卿虞小姐的名字啊?」

「不止我?什麼意思?」

帝零一偏頭示意了下馬車裡,現在還隱隱約約的聽到小屁孩在喊著白姐姐……

「這小子還算有良心。帝零一,你跟我說說,他們這一路發生了什麼趣事?」

在帝零一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下,帝炎寒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帝炎寒方才在夢裡見到了白卿虞的身影,但是沒有看得很清楚,她的衣袖似乎還沾了血跡,不知是否受傷了;

白卿虞也在夢裡夢見了他,想向他靠近,卻發現自己離他越來越遠,著急之下大喊他的名字,這時才從夢裡醒來。

手臂上的刺痛讓她的意識更清醒了些,而此刻映入眼簾的是一位打扮樸素的婦人正放下手中的活兒起身過來,眼神歡喜極了,慶幸道:「白姑娘,你終於醒了!」

「阿嬸認識我?」

白卿虞本想撐著身子坐起來,沒想到忽然一陣眩暈襲來,雙眼很是難受得閉起來;

阿嬸快走了幾步過去,扶她一把,擔心道:「哎喲,白姑娘當心些,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了?」

白卿虞緩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撩起袖子看了看傷口,她記得自己就手臂上受了點傷,怎麼會感覺像是傷得很重的樣子?

「我……」

婦人安慰道:「白姑娘勿擔心,你這外傷不重,就是這傷口帶毒,如今毒素已清,再好好休養幾日便可康復。」

「中毒?」

「是啊,此毒的毒性雖不大,但其中有讓人昏睡的藥效在,所以,姑娘才會睡了這麼久,這初醒呢也會帶點暈眩的感覺。」

「阿嬸,我睡了多久?」

「快三日了。」

「三日……」

「我這兒在鬧市,追著你的那些人是不敢胡來的。白姑娘就安心的在我這兒休養,等身子養好了再作打算。」

白卿虞頓了頓,再問:「阿嬸,您是怎麼遇到我的?」

婦人溫婉一笑,說:「我孩子是你大師兄白溪雲前輩的學生,前輩讓我孩兒送信回來說讓我們在這邊多加照顧你。

正巧,前日我們一大早到鬧市去趕早集的時候,遇到你暈在了半路上的,我和老伴就帶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