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快請起,本殿下不說廢話,就一點,有本殿下在,他人沾不到邊疆的半點邊!今夜,受傷的弟兄們都安心休整,其餘的事不用擔心。」

話落,帝梟打了個手勢,一行軍醫從遠處的營地裡現身,黑袍隨風揚起,氣勢十分威震、浩蕩。

他們雖不上場殺敵,只負責後方援助,但各個的本事絕對比在場的任何一個軍兵都要厲害,尤其是那不離手片刻的醫藥箱,那裡裝的不止是救命的靈丹妙藥,還有殺人於無形的暗器;

只要惹起了他們的殺意,靈丹妙藥也會是致命的毒藥。

當軍靴踩雪的響聲一停下,一道道可撼動周邊寒冰的聲音響起,「殿下。」

「帶受傷的弟兄們下去好好療傷,不惜一切,明白?」

「爾等明白!」

接著,軍醫在黑袍後面抽出軟墊,把傷得最重計程車兵抬頭,其餘的相互攙扶跟隨到營地去。

帝梟掃了眼剩下的人,再看了看咦邦的方向,下令道:「玄騎守上半夜,猩獅守下半夜,其餘的休整。」

所有人聽令應道:「是。」

晉王心中琢磨了下,想提議讓自己的人守夜來獻下殷勤,哪料帝炎寒直接掐斷了他的念頭,嘴角揚笑,神態甚是和善,招呼道:「大家都餓了吧,後邊有帝國最好的酒肉犒勞大家,快去嚐嚐吧。」

晉王把剛到嘴邊的話嚥下去,揖禮謝道:「謝大殿下,二殿下。」

親衛也想裝得矜持些,可畢竟餓了這麼多天了,現下又好不容易聞到這誘人酒肉香,任誰都把控不住,應話的聲調都比之前高了好個調;

若不是晉王瞪了他們一眼,他們怕是早就露餡了。

當下的晉王暗戳戳的在罵著他們,雖然很氣,但又不能把他們怎麼樣,現在身邊就這麼幾個人,關鍵時刻還得拉他們出來墊背,所以且忍著!

帝炎寒在笑顏下扯了扯嘴角,而後搭起帝梟的肩膀,說:「走,咱們也喝點酒暖暖。」

帝炎寒接過軍兵遞來的兩壺酒,然後把帝梟帶到附近的一座小山丘上,這裡既能看到周邊的情況,又很安靜,最適合他獨處了。

帝炎寒靠在一塊凸起的石頭面上,仰頭喝下一口酒,說:「這初次與咦邦蠻兵交戰,感覺如何?」

帝梟淺抿了一口酒,視線望向皇城的方向,應道:「他們低估了玄騎和猩獅的實力。」

「哎呀,本來是場勢在必得的勝戰,但贏得並不是很爽。」

「我們也別大意,他們還沒放出殺手鐧。」

帝炎寒看向咦邦那方向,說:「咦邦的炮彈只是掩人耳目的小伎倆,但其實咦邦最毒、也是最容易一招致勝的是他們的陣法。」

咦邦蠻人信鬼神,所設的陣法也都帶著迷信的手法,此招數陰狠神秘,許多陷入陣法的人真正的死因其實是自個嚇自個給嚇死的。

「鬼神皆是幌子,世間最難測的是人心。」

帝炎寒點頭,再問:「你做好準備了嗎?」

帝梟難得一次主動與他碰杯,問:「在出發的那一刻,我們不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帝炎寒揚起笑,輕輕的撞了下他的酒壺,笑道:「帝梟,你還真的是……」

帝炎寒沒繼續說下去,因為他自個也是這樣,帝氏的血脈就是這麼的自信,而且還是有實力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