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抬眸看了看樓上,凩兮也正好看過來,興奮的同他們揮了揮手,而後對帝梟說:「帝梟,他們都在那裡。」

「你想過去嗎?」

「好啊。」

凩兮準備起身,晉珠兒這時舉杯遞過來,說:「記得初見那日,我就覺得三木氣質非凡,未料竟是將門之女,三木,你瞞得可真是滴水不漏啊。」

凩兮回想了下,直言道:「好像郡主當初派人來問的是一木吧,郡主何時有關注過我了?」

「呵呵呵……是嗎?」

晉珠兒尷尬的笑了笑,說:「那我就自罰這杯酒,還望日後能與三木延續這同窗之情。」

「郡主嚴重了,如此,我就同郡主喝了這杯酒,希望郡主日後多多關照才是。」

「等等。」

帝梟拿起茶杯換走凩兮手中的酒杯,說:「用茶水代替,你不能喝酒。」

當下,晉珠兒雖面帶笑顏,但心裡有些妒忌凩兮有這麼多身份尊貴的人寵著,她不過就是兩個武將所生的女兒,自己的郡主金軀哪點比不上她?憑什麼所有人都圍著她轉?!

凩兮對帝梟笑了笑,然後對晉珠兒說:「我以茶代酒,郡主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

凩兮點點頭,主動碰了碰晉珠兒舉起的酒杯,然後豪爽的乾了這杯茶水;

「三木不愧是將門之女,性情豪爽至極。」

晉珠兒邊誇著,邊給自己的酒杯重新倒滿桃花釀,舉杯對帝梟說:「殿下,不知能否有這榮幸敬殿下一杯酒?」

「郡主的心意,本殿下心領,但本殿下在外從不沾酒,請郡主諒解。」

「沒關係,殿下也可以以茶代酒……」

「三木,你不是想過去找他們嗎?走吧。」

帝梟毫不給面子的打斷晉珠兒還未說完的話,當著眾人的面拉著凩兮的手下樓;

「哎,三木,等等我。」

翼君逸深知留不住凩兮在這兒,便索性跟他們一起下樓了。

這一幕把晉珠兒氣得臉色泛紅,但仍不失禮儀的優雅坐下,視線一直盯著他們與那白卿虞有說有笑的……

翼霖君看了看她,心起憐惜之意,招手喚來店小二,讓他上一盤熱點心;

「郡主方才空腹喝酒,吃點熱食壓一壓酒勁兒吧。」

翼霖君夾起一塊桂花糕到她碗中,再說:「桂花糕是這裡的招牌,沾上這蜂蜜,味道很是不錯,還能解酒意,郡主嚐嚐。」

晉珠兒不勝酒力,方才那兩杯桃花釀的酒勁兒已經慢慢上來了;

她用手撐住暈乎乎的腦袋,收回視線,看向一直在身邊獻殷勤的翼霖君,扯了扯嘴角,問:「你怎麼不跟著一起,到他們那一桌去?那桌可都是大人物,有兩位殿下、將門之女,還有她,她可真是有福氣啊,本郡主差哪兒了?我到底比她差哪兒了?人人都喜歡靠著她、挨著她,為什麼?」

「郡主喝醉了,不然我讓人送郡主回去?」

晉珠兒不語,慢慢把臉湊過去,翼霖君見狀,心跳加速的往後移;

「你也不喜歡本郡主?」

「沒有,我,我喜歡郡主。」

聽聞此話,晉珠兒頓住了,好一會兒,低語道:「你的眼睛很乾淨,你是怎麼做到的?」

晉珠兒沉浸在他的眼睛裡,那眼眸除了她的倒影外,一點雜質都沒有,很乾淨,她不懂,為什麼他的眼神會這麼幹淨?

按理說,她和他的身世經歷很像,都是後天得到的這一切,現在手裡握住的這些若不看緊點,說不定哪天就會從指縫中溜走,一切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