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炎寒,你不用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然後自己一個人去與冥魔王決一死戰。」

「你怎麼知道?」

「我們體內都流著父神和母神的血液,你做任何打算豈能瞞得住我?」

帝炎寒不說話,心虛的看向正看著自己的龍卿虞,心中有愧的喚道:「龍兒……」

龍卿虞握住他的手,微笑應道:「其實我能猜出你的打算,我不怪你,炎寒,你要做什麼,我都支援你,這是真心話。」

帝炎寒的辦法確實是帝梟說的那般,他執掌伏魔棍多年,體內早已習慣和積累了多種濁氣,這些濁氣堪比冥魔王的魔氣,只要把他引到煉獄,然後自爆體內的濁氣與之同歸於盡,待煉獄把殘局收拾妥當後,世間便能安然無恙。

而他自己會因為龍卿虞的那片護身龍鱗保下一命,只不過從此就是散盡修為、不能再修行的普通人了。

帝梟再看向沝辰和風祁他們,說:「你們也是一樣,都悄悄的做出了犧牲個人保全大局的選擇,作為守護世間的一份子,你們如此,本尊很感激,但本尊現還是世間之尊,而木木是未來的天尊,所以有我們在,就輪不到你們做出犧牲。」

風祁反駁,「可木木還小,我們作為長輩的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冒這麼大的風險?!」

這時,凩兮接話道:「我們同你們一樣,都很擔心木木,但是這一次只能木木一個人去,我們誰都沒法替他。」

帝炎寒不懂,問:「為何?!」

帝梟看了看凩兮,然後說:「冥魔王以吞噬冥夕夜的魂識為幌子欲將她徹底魔化為己用,比起吞噬她的力量,讓她魔化成為手中的一把利劍更有用。

冥夕夜是由冥魔王的力量和乾垣瓶這些年積累的力量催化得來的一命,她一旦魔化,力量便會雙倍的增加,這樣既可成為比冥魔王本身還要更危險的魔頭,還能讓冥魔王事半功倍的迅速煉成毀天滅地的術法幽噬。」

帝炎寒等人聽得雲裡霧裡的,疑惑道:「可是這跟木木有什麼關係?」

凩兮接話道:「冥夕夜魔化已是定局,而能喚起冥夕夜良知的只有木木。」

帝炎寒再問:「為什麼是木木?」

凩兮坦言道:「因為這是帝慕與冥夕夜的劫數,世間只有帝慕能渡冥夕夜!」

帝炎寒捋了捋,說:「既然關鍵點在於冥夕夜,那我們一開始全力把她救出來不就可以了?」

「我與帝梟最初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就設了這個局,讓母神的金光引出冥魔王和冥夕夜出封印,魂識雖出封印,但本體還在封印裡,所以此刻冥魔王的力量會削半;

有了金光的協助絞殺,我們便可以從中救出冥夕夜,可事情的發展就如我們現在所看到的,就算是死到臨頭,冥魔

王都不會交出冥夕夜,反而他很有可能會在衝動之下就把冥夕夜給魔化,哪怕威力會減弱,他也會喪心病狂的這樣做。」

帝炎寒緊張的看向冰幕,問:「帝梟,小凩兮,你們覺得木木有幾分勝算?」

帝梟應道:「沒有金光,木木不是冥魔王的對手,而天命劍只能保住他的性命。」

「那輸了,木木會被如何?」

「被冥魔王吞噬。」

「什麼?!」

帝炎寒心底湧起一陣慌意,說:「不行,你們能狠下這心,我做不到,你們不救他,我去救!」

說完,帝炎寒欲召回在帝風卿手中的伏魔棍;

「炎寒,別衝動!」

帝梟攔住他,說:「金光會隨著木木被冥魔王吞噬,但是有金光在,冥魔王是傷不了木木的,但又不甘心把他放了或者殺了,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在手,冥魔王是捨不得糟踏的,故而會把木木放在乾垣瓶中;

如此,木木便能借此機會在乾垣瓶中尋到被魔化的冥夕夜,接下來就看他們的了。」

聽完帝梟說的這一般計劃,大家都沉默了,唯有鯉兒小聲的心疼道:「木木竟默默的扛著這麼大的重擔,我竟一無所知。」

風祁垂眸看向她,安慰道:「鯉兒,別太擔心,我們在,是不會讓木木他有事的。」

而後,風祁問:「那我們接下來如何做?」

帝梟看了看冰幕裡的帝木木和冥魔王兩人,他們遲遲未出手,誰都不知冥魔王在琢磨著什麼;

一會兒,帝梟下令道:「龍王風祁、靈花宮宮主等族長回去鎮守各族,文武君和龍女龍卿虞帶小輩鎮守帝凰峰,各仙神按原計劃準備施法設陣,神尊帝炎寒和西谷谷主沝辰維護法陣,凩兮隨本尊準備迎戰。」

眾人齊聲應道:「是,尊上。」

命令已下,計劃準備就緒,接下來就看冥魔王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