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薇爾華服上的裙襬在雪域高原之上隨風擺動,她的身軀高高懸落至虛無的空中,手中一本古樸厚重的書籍,在意念序能引導之下,緩緩翻動著頁面,每一此書頁的翻動,其上的恐怖序能就會隨之暴漲,她的周圍,一道道因果鎖鏈相互纏繞,最終匯聚於她手中的古典之上。

“因果逆轉,宙宇生滅。”

好似梵文一般晦澀難懂的話語從她的唇瓣之中吐出,而手中的古典頓時爆發出一道刺目的虛無色彩,整片雪原隨之靜止,只留下那碩大宛若天災的雪龍捲在場地內肆虐。

“僭越之人,勢必得付出代價。”

虛無純白的雙眸閃爍著冰冷殘酷的色彩,恩羅看向那位於虛空之中的會長,即使早有接觸,對會長的實力也早有見識,心中還是留有餘悸。

“無論見識多少次,對於會長的實力,我始終捉摸不透。”

作為戰鬥狂人的洛薩心中生出無限的敬佩之色,而一旁的恩羅淡淡一笑,說道:“會長大人就是我們的信仰啊。”

好似天災降臨一般的雪龍捲在那虛無的因果線索的指引之下,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已經成為了定局,在原先潛伏在漫天飛雪之下的隊伍瞬息之間暴露了蹤影。

而更令那原先幾隻圍攻隊伍恐懼的是,那偌大的雪龍捲好似早已經將他們眾人鎖定,周圍的風雪早已不再肆虐,而鏡子圍起的空間內,已經變為了一場囚牢內的死鬥。

恍惚之間,早已沒有了任何退路。

即使是那好似天災一般的偉力,在洛薇爾的書籍的翻動之下,一切都是顯得如此隨意且從容,古籍之上一道道印文隨之翻動,梵文的晦澀位元組從洛薇爾口中吐出,洛薇爾眼中冷意四濺,現在狀態的下,已經拋卻了一切情感,達到了一種玄妙的境界。

“執掌生滅,因果為王。”

生死之權力,徹徹底底的掌握在了洛薇爾手中,而她越於空中的身影也愈發模糊虛幻,在眾人的眼中似乎下一秒就要消散在九霄雲外一般。

因果之力在其眸間流轉,無盡的恐怖威壓在手中的古籍之上最終凝結為了實質,一道道虛無的鎖鏈將雪龍捲朝著每一個隊伍所在的方向席捲而去,雪花飛舞,而每一片,都閃爍著凜冽的殺機。

陣陣哀嚎之聲從那雪原之上傳來,他們似乎代替了原先的風雪嘶鳴之聲,在這雪原之上,演奏了一曲絕唱。

洛薇爾眼中的冰冷情感似乎比周圍的空氣都寒冷幾分,藍湛長髮飛舞,雪龍捲隨之在那囚牢之中肆虐,捲起一片片飛雪與周圍的土地,而那些隊伍在恐怖的自然偉力之下,只能是順帶的螻蟻罷了。

最終,那雪龍捲緩緩停止,消散在了空中,看著周圍已經殘存破敗好似夢幻中的荒蕪之地的可怖景象,即使是學生會的四人,心中也不免升起了絲絲寒意。

“去將他們的機緣拿過來。”

身後的洛薇爾依舊懸浮與空中,空靈的聲音緩緩吐出,好似一道令法一般。

鏡之空間隨之崩塌,恩羅與洛薩手中已經浮現出一道道湛藍的光點,那是他們原先的機緣。

在洛薇爾的攻勢之下,那好似天災下的仗勢之中,所謂的機緣好似一個笑話一般,在天災之下,螻蟻始終是螻蟻。

“嘖嘖嘖,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洛薩看著遠遠消失與天際的雪龍捲,肘了肘恩羅的臂膀,大臉之上浮現出憨厚的笑意。

“不過,他們的心還真是大啊,竟然敢這樣阻隔我們。”

“畢竟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但,過於組織化了。”

恩羅緩緩開口說道,而一旁的洛靈皺了皺眉頭。

“是監察會的手段吧。”

“只不過是試探?”

“是阻礙。”

洛薇爾眼角之中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味道,虛無的雙眸之中不夾雜著任何情感,這也賦予了她最為理性的思考能力。

“他在拖延我們。”

“拖延?”

為了什麼?難道這片亞洛亞大陸有什麼秘密嗎?

“不去管他,只要按照我們原先的路線行走就好。”

“我們的目的地就是他阻礙我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