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張弓的主人,用它射殺過非常之多的犼?”喬雁雪澀聲說道。

“啊……”胖子嚇得一哆嗦,連忙鬆開扶住弓頭的手,這弓殺過太多的犼,上面就佔了太多的陰氣,反過來說,那些犼對這張弓也就應該是恨之入骨,沾上了太多的陰氣,那不就是成了犼的報復物件。

面對犼,胖子可沒什麼轍可想,所以胖子要趕緊撒手,省得到時候萬一碰上那些玩意兒,它們會認錯目標。

許東微微彎腰,將這張傾倒的弓拿在了手裡,輕輕巧巧的撥動了一下弓弦,弓弦頓時發出“嗡”的一聲,聲響如同龍吟,震人耳膜,久久不絕。

牟思晴將手裡的箭矢遞到許東面前,笑著說道:“你不是想要試一試麼,射一箭看看?”

喬雁雪皺著眉搖頭,阻止道:“還是不要了吧……”

倒是胖子這傢伙串綴道:“試一試吧,找找剛才那種奇妙的感覺,嘿嘿……”

許東想了想,一手接過牟思晴手裡的箭矢,直接就往弦上搭去。

先前自己剛剛才將箭矢搭在弦上,突然就冒出一股陰風,以及諸般似真似幻的聲響,把許東自己嚇了一大跳,要是不弄清這個問題的實質,許東也不會安心下來。

只是這一次許東剛剛才把箭矢搭在弓弦上,一股陰風突地迎面撲來,牟思晴等人都只感到後腦勺處像有人在死命的吹氣,冷森森的,連背脊都有些發寒。

同時,各種各樣的哀嚎更甚,直接穿透各人的耳膜,直達耳鼓,令人不寒而慄。

不僅鬼哭神泣之聲讓人毛骨悚然,那顆慘白的太陽不僅昏暗了不少,甚至都有些晃動起來。

只是這一次許東有了些心理準備,倒也不想開始那一次,嚇得哆嗦起來,這一次,許東算是真正的弄清了那些聲響的緣由,心裡反而放得開了不少。

——這張弓,一張之力,足以讓天地變色,其威力只怕難以想象!

這讓剛剛失去了那根棍子的許東,心裡不由得有些糾結起來。

你說那根棍子,斷成了兩截,就算找回來,就算還能用,功效也早已大打折扣,可外面的危險還有那麼多,還會遇到什麼,誰也說不清,要沒有一件趁手的傢伙,到時候,一旦又遇上犼啊什麼的,又該如何是好?

牟思晴只一眼就看出許東的心思,當下說道:“許東,帶上它……”

喬雁雪也是微微額首,這張弓的威力極大,相信有用得上的時候。

只是胖子有些疑惑:“這東西殺過無數的犼啊什麼的,會不被犼主動盯上……”

許東卻有些為難,不從這裡帶走一件東西,這個原則是自己提出來的,帶上這張弓,自己豈不是又食言了一次!

橋雁雪淡淡的一笑:“什麼原則,你們說的,應該是不以拿這裡的東西出去換錢為目的,拿這裡的器具只是為了自保,本質上來說是就地取材,這根你那原則有甚麼相干?”

牟思晴也笑了笑,勸道:“許東,你不是還說不拿這裡的東西,只是時機沒到麼,何必要去鑽那牛角尖兒。”

胖子吞了一口唾沫,擠出一臉笑容,說道:“也是,東哥,這玩意兒,你必須得帶上,大不了,找到出口,我們安全之後,你把這東西扔掉不就是了……”

許東點了點頭,覺得胖子這傢伙的提以還算不錯,只是借用,絕不帶出這裡,的確與自己的原則不會牴觸。

當下,許東將這張弓背在了背上,又把那幾支箭矢一一清理出來,一併背在身上。

拿了弓箭,牟思晴跟喬雁雪才跟許東說,這東房子裡面,也沒找到那根棍子,看來還得必須要到別處去找。

出門的時候,胖子再小院子裡面找了一件很像是砍刀的東西,兩三尺長,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有些沉,不過胖子說還算趁手,帶著,作為防身之用。

不過,出門的時候,胖子是將那砍刀一樣的器具拖著出去的,以致弄得走一步,便發出一陣有些刺的金屬和礫石摩擦的聲音。

一出門,許東跟牟思晴等人卻都呆住了。

廣場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了數百頭雪狼,白一塊灰一塊,齊刷刷的一大片。

胖子都差點兒拖著他的砍刀退回到院子裡面,準備閉門堅守。

只是許東稍一細看,發現離門口最近的雪狼群裡面,居然有牟思晴幫助裹過傷的那頭斷腿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