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還是牟思晴的科帕奇,不過門上的痕跡沒了,顯然是修過了的。

牟思晴伸手就拉開了車門,鑽進車裡就啟動開車,開了百來米後才開始說話:“自來水廠水庫區下邊的河裡有一具無頭的女屍漂起來被人發現,所裡組織人手破案,以汪所長為首,不過從昨天報案一直到今天都沒有絲毫的線索,無頭女屍的身份也沒有任何線索,分局準備成立專案組來破這個案子……”

許東點了點頭,牟思晴雖然沒說要他幹什麼,但是他也明白,牟思晴是從局刑警大隊出來的人,到下邊的基層單位被排擠,工作開展不了,要是她能破這個案子的話,倒是個在所裡能“揚名立威”的好機會!

不過這種情形的案子他能不能幫得上忙出得了力,這還不好說,畢竟跟前一次的情況完全不同,前一次是文物走私案子,他是尋找藏匿古董的地點,他有能看到寶氣的能力,幹這種事自然是拿手好戲。

但這次是破完全不同型別的案子,能不能破案就確實不好說了,唯一有一點希望的是,他在上筆架山後能力增強了許多,現在能看到任何物體的“氣”,這個能力確實讓他更是如魚得水,說不定對破案還真有幫助,不過不能把大話說在前頭。

牟思晴當然不知道許東心裡在想些什麼,她自然不知道許東的真實能力,她早被許東的“表面解釋”矇蔽了,一直以為許東的能力就是他超強的“嗅覺”!

“你去哪裡?”許東見牟思晴開著車並沒有去派出所,而是去城關最北面的後山水廠的方向,難道還要去那個拋屍現場?

牟思晴一邊開車一邊說:“去現場看看,看看你那狗鼻子能不能嗅出點什麼來,因為我跟你的行為是私下裡做的,所以也只能私下裡先查檢視,有線索了我才能報到上頭,沒有線索我就當什麼事都沒幹過,汪大華不知道,分局領導不知道,市局領導更不知道!”

許東也是贊成牟思晴這麼做,不過他倒是皺著眉頭惱道:“我說牟大姐,你能不能說話不要侮辱我?”

“切……”牟思晴毫不在乎的笑道,“一個大男人還跟個女人一樣小肚雞腸?這麼一句話就是侮辱了?”

許東自然也只是跟她“鬥鬥嘴”而已,她就是這麼個性格,日子久了,反而是跟她鬥鬥嘴才覺得過癮,跟她見面一起時不鬥嘴反而渾身不自在了!

“你也算個女人嗎?”許東哼哼一聲,毫不示弱的反擊:“牟大姐,再過兩年你就是更年期了,脾氣古怪,男人婆,成天凶神惡煞的,也不知道以後有哪個男人敢娶你!”

牟思晴牙齒咬得格格響,之前跟許東鬥嘴她總是佔上風,但這個局面已經逐漸在改變,最近一段時間她漸漸落了下風,尤其是剛才,許東簡直把她頂得“火冒三丈”了,忍不住就想暴K他一通,不過因為在開車,不方便動手,只能先忍著!

不過動作先忍著,話卻不能忍,用力握著方向盤惱道:“許東,你有點兒反常啊,皮癢癢了是不是?等我有空的時候幫你修理修理,還叫我大姐,還更年期,我有那麼老嗎?”

其實牟思晴根本就算不了“老”,她今年才二十三歲,年輕得很,風華正茂的時候,只不過跟許東比起來,她確實“大”了一些,許東才十八,比她可是小了五歲!

許東嘿嘿笑道:“你除了年齡大外,別的地方哪裡也不大!”

“你……”牟思晴再也忍不住,伸了右手就擂了一拳,不過許東早有所料,往旁邊閃了一下,但是這是在車裡面,閃也不是閃得了多少空間,牟思晴這一拳還是捶到了他腰間,“啊喲”一聲就痛呼了出來!

許東這一下呼痛是故意的,牟思晴這一拳也沒多大力道,況且他也閃了一大半兒的力氣,但跟牟思晴鬥嘴,吃了“虧”的時候自然要格外賣力的叫“痛”了!

牟思晴雖然是“生氣”,但還是低頭瞄了瞄胸口,看看是不是如許東說的,她除了年齡外其他地方都“小”。

還好,不大也不小,牟思晴哼了哼,不想跟許東扯這樣的話題,開著車直奔城關城郊往水廠後山的路。

水廠是在城關郊區後山的連綿山灣裡,那一帶山勢延綿,一道狹谷環繞,形成一個天然的大水庫,庫口處的山口只有一百多米寬,大壩還是六幾年大建設時修建的。

水庫是銅城全城飲用水之一,規劃管理很嚴格,附近一千米以內都不準建宅居住和排汙廢。

沿壩區的山腰有一條公路,自從近十幾年規劃成為飲用水庫區後,這條公路來往的人就少了,偶爾有人來大壩看風景。

牟思晴把車子停在大壩上邊的公路邊上,下車後指著庫區內的北坡方向說道:“就在那邊的水邊發現的,因為庫區裡的水基本上沒什麼流動,所以浮屍沒隨水漂走,估計那裡也是真正的拋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