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穩當的贏家其實就是秦方,何不凡瞧了瞧他,秦方這時候一臉笑容,怎麼會不高興?

秦方笑著指著石頭前方的幾臺機械說:“何兄,這次的活動我可是做全了工夫的,從騰衝運石料回來的時候,索性在騰衝高薪請了兩個切石擦玉的師傅,你賭下的這塊石料要不要現場切了?”

何不凡黑著臉喘了幾口粗氣,又瞄了瞄秦方,在秦方這兒,他還真不敢撒野,自然也不敢賴他的賬,心想就當時花了兩百萬買個教訓吧,都怪鐵成金這天殺的老混蛋!

沒辦法,何不凡掏了支票和筆出來,不情不願的寫了張兩百萬數目的支票,遞給了秦方才苦笑道:“秦總,切吧,既然賭下來了,又有哪個不想看看結果?”

秦方微笑著點頭,然後拍了拍手掌,他身後的兩個人就走了過來。

“這是從騰衝來的馬東昇師傅和他的兒子馬超!”秦方當即介紹這兩個人。

許東一聽到“馬超”兩個字倒是覺得耳熟有趣,三國演義中的西涼馬超可是赫赫有名的“五虎上將”,關張趙馬黃五虎將之一,也是他最喜歡的兩個人之一,另外一個是趙雲。

不過眼前這個“馬超”與三國演義中所描述的馬超想必是遠遠不同的,馬東昇五十多歲,一臉古銅色,顯得久經風霜,馬超三十歲的樣子,身材有些瘦,一雙手顯得特別長,手指關節很長,像竹枝節一樣。

馬東昇他兒子馬超在秦方介紹後,江湖習氣一般的拱了拱手:“各位老闆好!”

秦方擺了擺手吩咐:“馬師傅,你看看何老闆的這塊料要怎麼開!”

馬東昇點了點頭,秦方拍下來的這十幾塊石頭他早看過無數次了,也不用再看,只是對何不凡說道:“何老闆,我們開石料一般來說是有兩種規則的,一是由石料主人自己畫出切線我們只是按畫線,二是由我們切石師按經驗技巧來決定切刀的線路,不知道何老闆是要怎麼切?”

何不凡沉吟了一下才回答:“那就由馬師傅來切吧!”

對看石料的技巧,何不凡自忖還有些眼力,但若說切石這一方面的手工活兒,他肯定是不如馬東昇這樣有幾十年功力的老師傅!

“好!”馬東昇點點頭,然後又說道:“何老闆,我們的規則是,無論石料賭漲賭跌,石料切好切壞,我們切石師都不負責損失,當然,我也以我的聲譽來保證絕不會胡亂切!”

何不凡點著頭說:“這我明白,馬師傅開料吧!”

在玩石行業中,切石開料的師傅也是以名聲為重的,大凡開出了名貴的珍品翡翠多的名氣就越大,薪酬也就越高,而切石師對於切石開料絕對是小心又小心的,要是把一塊上等的翡翠切壞了,那也就等於終止了他在這一行業的工作,因為不會再有人請切壞翡翠玉石的人再去開石。

對這一點,何不凡還是很相信馬東昇說的話,既然是秦方花高薪從騰衝請回來的,要是沒一點名氣秦方也不會請!

馬東昇更不多話,對兒子揮了揮手:“把石料運過來固位。”

馬超早準備好了工具,用半自動的小叉車將石料運起送到切石機的鋼架子上,然後按著他老子馬東昇的指點一點一點的安置方向位子。

一個技術好眼力好的切石師傅也是有很多講究的,比方說石料要從哪個方向切,第一刀要切多少厚度,這些都是極講經驗技巧的,要是一不小心把石料裡面的玉切壞了,那就是毀了一生的名聲!

當然,切了幾十年的玉石毛料,馬東昇也更加明白,玉石毛料萬萬千,能切出玉來的也只有百分之零點幾的機會,而要切出品質很高的上等玉,那更是萬中無一。

而且這一切還要基於原石毛料是正宗老坑的料,要不然隨便弄些石頭來,你就是開一輩子那也開不出一顆針尖大的玉來!

馬東昇從十六歲當學徒工開始,到現今的五十四歲,開了三十八年的石料,也僅僅是開出過一塊極品的老坑玻璃種翡翠,當年那塊翡翠經玉器雕刻大師胡得來做成一件玉盤西瓜,最後以兩千七百萬美金被賣到了國外,至今再無音訊。

其餘再次一個等級的翡翠,馬東昇倒是開過不少,像冰種翡翠等上品也開到過六七次,只是近年來是越來越少見越來越難開了,翡翠幾乎是不可再生的寶石,跟石油一個樣,要經過地球千百萬年的運動形成,挖掘一個就少一個,直至資源枯竭。

又因為今天的切石也是馬東昇父子來銅城後的第個活兒,所以他只讓兒子做做力活,協助一下,真正的操刀操作由他親自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