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繼業覺得自己有足夠的信心,因為時間,對自己而言雖說緊湊,但依然有好幾年的準備。

與府城和柳河縣城呈等腰梯形位子的一座險峰,叫鷹巢山,是左近最好的山。這山幾百年來都是由土匪佔據、把持,據說山上的匪眾有上千人,而一些人在山上有幾代傳遞,成為土匪世家。

整個荊蠻楚地,鷹巢山已經成為一個人人痛恨,卻又忌諱的存在,不論是大家族、官府、王府、駐軍等,對鷹巢山都沒有絕好的辦法,來解決這裡的痼疾。

一旦有誰將鷹巢山的匪幫得罪狠了,他們會在某一夜晚,百十人潛伏下山,襲擊,滅殺仇家滿門。這樣的事例,每隔幾年,就會有一家或某一村子被殺絕。

鷹巢山的匪徒,也是利用這樣的威懾,從周邊的商戶、大戶人家拿到給養,使得他們能夠保持這樣的力量,對抗試圖剿匪的人與勢力。

鷹巢山聚義廳,燈火輝煌,黑壓壓地坐著人群,而在主位上,鷹巢山的五位首領老大嘯天虎、老二坐地虎、老三掠星虎、老四震山虎、老五人傑虎,均高坐在位。

鷹巢山五虎的名號,從百多年前就定下了,一代死去,有子女接替名號,也使得鷹巢山匪窩裡逐漸形成了五宗,各有勢力,對外一致,內在也在紛爭。往往各宗勢力之間,也是一年一小比,三年一大比,比試結果牽涉到各宗在山裡利益的分配。

同時,匪首們也是透過這樣的比試,使得匪眾一直處在緊迫之下,不至於懈怠與鬆弛了武力訓練。

金花婆婆在坐,對嘯天虎冷聲說,“在這裡廢話,有什麼用?鷹巢山敢不敢出兵,一句話。”

“金花聖女,鷹巢山怕過誰來?肯定出兵,大勝之後,我們要柳河縣城。”嘯天虎說。

“好,沒問題。”金花婆婆立即答應。

“一言而決,出兵。”嘯天虎站起來,“兒郎們,發兵柳河縣城,放手殺三天……”

縣城中,某一客棧。春桃身邊有另兩個女子,年齡和她差不多。春桃說,“冬梅,你明天帶幾個人,專一截殺楊家那個書生,沒問題吧。”

“我不認識他啊。怎麼殺?”

“他會出現在文會的,到時候還怕沒人提他名字?很可能在路上,都會有人同他招呼,確定後,不一定要等他進文會啊。”

“好,我一定做到。”冬梅冷著臉說。作為聖女侍衛和侍女,戰力足夠,對方不過一書生,完全沒問題。也知道聖女與楊家的深仇,要不是右丞相,耶律皇族不至於折損了這一代皇世子。

這是聖女心中最大的痛,楊繼業雖有警覺,卻不知已經有人明天要針對他。

暴風驟雨欲摧城,各方力量的匯聚,碰撞。

柳河縣城驟變,誰才是勝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