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製造出來的幻境?”

黑袍男:“如果你連這個幻境都無法透過的話,也沒有資格問我這些。”

“你們反派都是這麼自大的嗎?要知道,在某點文裡你這種中二報社反派,都是用來給主角送溫暖的!”

黑袍男也不計較周奕的不客氣,那對著周奕的巨大蛇頭豁然張開大嘴,露出森裡的尖牙,蛇的口腔裡似乎還在嚼著一塊支離破碎的肉。

“呵呵,我開始期待了。”

周奕退後幾步,裝作嫌棄的揮了揮袖子。

“呵呵,我一點也不期待。還有,能讓這蛇閉上嘴嗎?口氣太大了。”

“你以為這是幻境嗎?”

周奕冷著臉說:“難道你要告訴我這是現實,我看起來很像智障嗎?”

“只要你留在這裡,以後所有的一切便會與你無關。”

黑袍男說著便甩出一個畫面,畫面中只有一個人,這人滿頭滿臉的血,艱難的向前爬著,前方一柄古樸的銅錢劍豎立在棺木上,發出嗡嗡的聲響,這人艱難的挪動身體,身後向蝸牛一樣拖出了一長串的粘液。

最後他死在了路上。

“這是你的未來,怎麼樣?留在這裡,便不會死。”

周奕指了指自己,聲音誠懇道:“是我的錯。”

黑袍男:“嗯?”

周奕:“我就不該和你這種註定活不過十章的黑袍男在這裡說些廢話!”

黑袍男:“呵呵,周奕,你註定會為今天的自大付出該有的代價!”

周奕提劍就砍,黑袍男幻化在空中的虛影瞬間被切割成兩段,他的眼睛還在盯著周奕,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和垂死掙扎。

“沒有人能決定我的生死,只有我自己。”

周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死了像棍子一樣杵著的姜煜,毫不留情的砍殺了曲非煙,之後他便毫不猶豫地把桃木劍刺進了自己的心臟。

並沒有疼痛的感覺從心臟之處傳來,有的只是虛幻的搖晃和波紋。

眼前開始變得晦暗不明,所有的畫面開始扭曲,像水波紋一樣的扭曲破碎。

沾滿姜煜鮮血的祭祀臺。房屋顏色的村莊那根巨大無比參天的柱子。正在嬉戲玩鬧的孩童,所有的一切都紛紛變得支離破碎,幾秒之後這裡又恢復了剛才的平靜。

“周奕,周奕。”

耳邊傳來清晰焦灼的聲音,周奕霍然地睜開眼,那種虛幻昏沉彷彿與世界隔絕的感覺徹底消失。腳下踏著的慈禧才是堅實的感覺。

“我們碰到了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