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就這?

周奕可是跟七爺討價還價的男人啊。

“啊?!”外套男哆哆嗦嗦地點了點頭,準備彎下腰繼續把屍體抬出行李箱,可下一秒,又是一陣驚呼!

“怎麼了!”周奕有絲不耐煩。

“屍體……屍體不見了!剛才還在這啊!!”外套男驚慌失措,指著地上的行李箱,連語氣都開始結巴。

不知何時,原本塞著女屍的行李箱內除了黑紅色的血塊外竟然空無一物。

“嗯?”低頭端詳的周奕心頭忽然一頓,抬頭一看,指了指外套男的身後溫和地反問道,“這不回來了嘛,你看看那是誰?”

外套男瞳孔猛地一陣發顫,沒等他回頭,一句異常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你是在找我嗎?”

霎時間,外套男只覺得自己腳下踩得根本不是堅實的地磚,而是萬丈深淵,還是最底下養著鯊魚那種,從腳底到天靈蓋都是一股涼意。

男人嚥了咽口水,緩緩轉過身。

只見一個穿血色連衣裙的年輕女人正捧著自己的腦袋,被剜去眼珠的窟窿正直勾勾地盯著男人,失去牙齒的嘴唇不住地上下囁嚅著。

“啊——!”外套男再也忍不住了,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要逃。

他的身手不錯,但女鬼的動作更快。

黑色的秀髮猶如漲潮後的海蛇一般靈活狡猾,三兩下就將外套男纏地結結實實,甚至不少髮絲刺破了男人的面板,順著血管一點點蠕動,遠遠看去,就像無數只螞蝗啃食著男人。

淒厲的慘叫聲讓一旁看戲的周奕心頭一跳,舉起大拇指點了個贊,這個男高音著實不錯!不去參加比賽真是可惜他了。

“為什麼要逃?”女鬼的腳步輕盈,將自己的頭顱高高舉起,幾乎到達和男人臉貼臉的地步,明明語氣柔和,但聲音卻異常冰冷,“你是我的親弟弟啊,為什麼要逃!”

無形的言語猶如有形的鋼刀,直直紮在男人心中。

“啊!對不起!嗚嗚嗚!對不起,姐!是我鬼迷心竅!是我見財眼開!我不該答應龍哥的,是我害死你了!”外套男心理防線徹底繃不住了,哭喊著,叫鬧著,活脫脫像個瘋子。

“你以為我會信你嗎!”女鬼嗓音霎時尖聳,原本還穩定的紅色日光燈猛地爆裂,碎裂的玻璃渣子在男人臉上劃出了數不清的血痕!

“姐!我說的都是真……為什麼……”外套男好似落水的人,發瘋般抓住救命稻草。

噗——!

男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低下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碗口大小的洞,此刻,那裡空無一物,噴射的溫熱動脈血跟開了溫泉一樣,而那顆心臟正被女人白皙的右手死死地握住。

“姐——”

“你的心好黑啊,弟弟。”話音剛落,女鬼毫不猶豫地捏碎了男人的心臟。

外套男四肢只僵直了一會,很快軟塌塌地垂了下去,但嵌入他體內的黑色頭髮卻瞬間發力將男人徹底切割成了漫天的肉屑。

濃稠的血液淋滿了女鬼的連衣裙,遠遠看去,好像它的顏色又深上了幾分。

本就不大的太平間內宛若修羅地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更是猶如附骨之疽般。

“精彩,太精彩了啊,”遠處的周奕面不改色地衝著女鬼揮了揮手,嘴裡還咀嚼著從病友那順來的橘子,含糊不清道,“要不要做我的員工?公司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女鬼只是瞥了一眼周奕,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無數黑色頭髮磅礴而出,每根髮絲都可以輕易切斷鈦合金鋼材,而這些頭髮足以將眼前這個自稱龍哥手下的傢伙攪成肉泥。

可下一幕,女鬼的嘴都張大了。

只見刺向周奕的全部頭髮都被彈開,末了還被周奕薅了一把秀髮。

‘七爺的BUFF真的牛逼PLUS啊,’周奕內心感嘆了句後,舉著手裡的秀髮說道,“髮質有點乾枯啊,女孩子秀髮可是第二張臉啊,要不要跟我幹,給你開工資買護髮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