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兩個男子漢的抗衡(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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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曼新與前妻陳莉於“**”中的特殊年代結婚,於“**”後不久離異。長子蹦蹦、次子彤彤、長女歡歡和次女喜喜都由張曼新撫養,可謂又當爹又當娘,負擔不輕呀!
張曼新由於第一次婚姻的失敗,對再次的婚姻看得很實際:即女方必須自覺自願地幫助他撫養四個孩子。
對於婚姻,那羅曼蒂克的時代於張曼新已經不復存在。
張曼新與陳莉離異後,曾經有幾個既有一定地位又長相漂亮的女人追求他,可是一談到要她們為他撫養四個孩子,一個個都噤若寒蟬,望而卻步了。
對孩子都缺少愛心的女人,對丈夫愛得純真和愛得永遠麼?張曼新想。
這類女人,既自私,又是繡花枕頭。張曼新認為。
這既是張曼新的“前車之鑑”,也是他對世事人情的一種識悟。
後來,一個名叫朱寶蓮的女人闖進了張曼新的生活。
朱寶蓮是寧夏外貿部門的幹部。她是被抽出來普查人口時認識張曼新的,她看到張曼新整天忙於工作,四個孩子需要人照料,便經常主動到他家幫助做些家務。
不久,張曼新與朱寶蓮心照不宣了。
又過了不久,張曼新直率地問朱寶蓮:“你喜歡我和我的四個孩子麼?”
“我要不喜歡,老到你家來幹什麼?”朱寶蓮以問作答。
但是,任何事情都是互為條件的。
張曼新與朱寶蓮的婚姻條件也是對等的。
朱寶蓮說完,沒等張曼新說什麼,反問道:“那如果你與我結婚,會對我的孩子好麼?”
“那還用說。”張曼新答。
原來,朱寶蓮與前夫離異後,身邊有一個兒子。
這樣,一個極其嚴肅的話題在輕鬆的氣氛中彼此得到了答案。
此刻,張曼新一吐塊壘般吁了一口氣,似乎多日來承受重負的心得到了緩解。
朱寶蓮呢,也不例外,眉頭像熨平一樣舒展,少了往日的因思慮而聚攏的微皺。
年方二十六歲的朱寶蓮為河南省鄭州人氏。身體強壯,性格開朗。
她原來的丈夫名叫嚴永生。
嚴永生行武出身,是個復員軍人,一條腿有點瘸,那是在一個單位當汽車司機時因公摔傷的。他性格粗魯,雖然為人仗義,但一說話罵罵咧咧,丘八勁兒十足。
大概是朱寶蓮與嚴永生的性格差異大,抑或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兩個人半年前解除了婚約。
朱寶蓮與嚴永生生有一子,名叫樂樂,當時只有兩歲,長得白白胖胖,一說話臉上總是笑嘻嘻的,很招人喜愛。他們離異時,樂樂歸朱寶蓮撫養。
這樣,倘若張曼新與朱寶蓮結婚,朱寶蓮要為張曼新撫養他與陳莉生的四個孩子,張曼新要為朱寶蓮教養她與嚴永生生的一個孩子,這豈不是有點“等價交換”?
然而,從一般的情況說,倘若張曼新與朱寶蓮組合成一個家庭,以後家庭生活和睦與否,關鍵取決於女方。因為,通常的家庭是“男主外、女主內”,男人一般的性格都是粗線條的,不大計較家庭瑣事,也不喜歡婆婆媽媽的。女人卻不然。有的女人心眼兒小,疑心大,好計較,又自私,尤其是對於丈夫前妻留下的孩子,冷落和虐待的居多,很少有如親生和相處得和和美美。何況,他們這是“多國部隊”,是“四方組合”,相對來講關係會更難處。
要不,他們為什麼把彼此在善待對方的孩子作為結合的首要條件呢?
可憐天下父母心呀!
關鍵問題談妥了,那就趁熱打鐵吧。彼此都是過來人了,這種事兒當面鑼對面鼓地一說就行了。
這天,張曼新與朱寶蓮商量結婚的事情,門口突然傳來嚴永生的聲音:“家裡有人嗎?”
“是嚴永生來了,他來幹什麼?”朱寶蓮一驚。
“大概是來找我的吧。”張曼新說完,馬上應聲:“有人,請進!”
嚴永生推門進屋,一見朱寶蓮,頓時神色慌亂了一下:“你、你們正在談事兒吧?”
張曼新為嚴永生解除尷尬地說:“我們已經談完了。永生,有事!你就說吧!”
嚴永生又看了看朱寶蓮,然後以乞求的目光看著張曼新:“老張,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有件事給你說說。”
“好呀!”張曼新一點頭,“哎,寶蓮,你先坐一會兒,我和永生出去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