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就這麼默默的看著他們,任由太陽照射在他們的身上,自己也頂著灼灼烈日。

在族老的身邊,寒文遠扇著扇子,用溼毛巾給族老擦拭汗水

老半天之後,等三個人都已經蔫了,沒有精神了。

族老才幽幽的開口:“是誰讓你們來偷到咱們寒家制作蠟燭秘方的,招了吧。”

族老的話威儀堂堂,手中拿著一根古銅色的木頭板子。

這板子在手裡,就代表著一族的權威。

那木板叫做家法。

一家只法,法度一方。

豬籠裡面的人已經被折磨的要死了,最上面被暴曬的都要脫水的男人嗓子乾啞地說道:“族老,如果我說了,能放過我麼?”

族老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是從古至今的道理,你們違反了族規,到底是死是活就要看族長的意思了。”

“呵呵,呵呵呵呵~”那男人笑的很慘:“那我招了有什麼用?我不還是死路一條?”

周圍的人默不吭聲只是看著,只有寒文遠伺候族老。

似乎又過了挺長時間,族老看著他們身上的衣服早就脆弱的像是白紙,對寒文遠招了招手。

寒文遠立刻了解族老的意思,從旁邊拎著水桶過去,對著他們的腦袋上就是一桶水。

三個人乾渴的早就脫水,這水就像救命的泉眼一樣,讓他們盡情的啜吸。

等他們緩過來了,族老才繼續說道:“只要你們招了,我保證不牽連家人,族中的秘法你們都想要盜竊,罪不容恕,這秘方是七房以後安身立命的是本錢,你們應該知道的。”

那人裂開乾涸的嘴唇:“我沒有父母,沒有妻兒,只剩下自己了。”

他就像是了無牽掛一樣,笑的很是囂張。

倒是下面的兩個人很是害怕,身體抖的彷彿篩糠。

剛才光知道曬和熱了,早就已經失去思考的能力,這一桶水讓他們緩過來。

恐懼就已經找上他們。

那女人最先忍不住,她試探的問:“族老,如果我招了,能讓我死的痛快點麼?”

她已經不求活了,只是求一個好死。

族老卻依舊道:“我可以答應你,儘量讓你有個好的結果,至於行不行,還是要請示族長。”

那女人悲慘的道:“也行。”

旁邊的兩個人立刻警告她:“美娟,你要是說出來,咱們可就真要死了,堅持住啊。”

那女人卻根本不在乎:“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幹這個事兒就想著賺一筆錢,然後揮霍一下就自殺。”

“草,瘋子。”另外兩個人一聽,頓時心如死灰,如果說這女人是為了活命,那還可能勸說,現在白費。

女人看著族老,就聽見族老說道:“丫頭,說吧。”

寒美娟也不含糊,直接說道:“是三房的寒聰讓我們來偷秘方的,他們兩個蠢貨不知道為什麼,以為是三房想學去自己賺錢。”

“我在賽樊樓的時候可是看見過寒聰和鬼鬼祟祟的出來,之後就找到咱們了,他不一定是幫著三房的!”

這下兩個人沉默了,在他們的心中,寒聰就是寒家人,互相之間內鬥還能活下來,只要秘方到了三房手裡,說不定三房還能保自己一命。

可現在洩露家族機密,那想活都不可能了。

最上面那男人哀嘆一聲:“唉,這寒聰坑人啊。”

沒管那麼多,族老直接擺擺手:“把美娟弄出來,她沒必要陪著這兩個傢伙去死。”

族裡的人聽著一驚。

居然免除他們的死刑?

就聽見族老說道:“我從來也沒說必須讓他們死,不過現在嘛。”